“乌雅氏。”皇贵妃一字一顿将字里行间的仇恨斜露出来,“本宫的孩子没了你很得意吧,还是说你早就盼着本宫的孩子没了,怎么老天爷如此不公,总是让你事事如意,它怎么不将你的孩子弄死,你有五个亲生的孩子,就算一个一个被弄死,都绰绰有余,为何老天爷只将本宫的孩子弄死,不成全本宫的念想。”
“皇贵妃,你与其整天将不甘仇恨放在我身上,你还不如仔细查查十八阿哥夭折的真相,可别被什么人蒙蔽了,我就不懂了,我日子过得好过得坏也与你无关吧,为何总是盯着我,一开始我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吧。”当然,从她身边逃离是她做过最从心、也最理所应当的事。
皇贵妃手一紧,“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胤衸到底是谁害的,乌雅氏你给本宫说清楚。”
芷嫣却是不理她了,到底是谁害的,自己不会查吗,她不清楚里面的头头道道,但她很清楚太子是被人陷害的,陷害太子的人也不难猜测,不是大阿哥就是三阿哥六阿哥,这三个阿哥显眼着呢。
而在这之后芷嫣就鲜少见到皇贵妃了,问起家桃,家桃也只是斟酌道:“皇贵妃身子不适,病倒回京了。”
病倒了?还要回京?
罢了,那都是皇贵妃的事。
芷嫣抿了抿唇,不再理会这事了。
随后是木兰秋狝,今年的木兰秋狝让人提不起兴致,皇上强撑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在满蒙八旗子弟中起了一个领头作用,将一只鹿射回来,意为逐鹿中原,他是独一无二的霸主,随后是让阿哥大臣们自个儿去骑射了。
太子爷板着脸,任由大阿哥将他每每要射下的猎物都抢走的行为,时不时观察皇阿玛的神色,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也想让皇阿玛为他争一口气,呵斥大阿哥的不敬储君。
只是看得越多就越是心惊,皇上已经不在意他了,连看都不看他了,更别说什么替他主持公道。
或许他得找个时机同皇阿玛说说父子间的真心话了。
他心一慌,射出去的箭刚好擦过一只兔子,大阿哥嚼着一股笑意,“哟,这不是我们大清朝的皇太子吗,什么时候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可别是什么留恋女色忘了根本啊。”
“胤禔,你别太过分了!”
“爷可一点都不过分,当初是谁害了爷嫡长子的。”胤禔冷冷扔下这句话就驾着马儿往别的兄弟奔去了。
太子狠狠捶了一下身下的马儿,马儿一惊,也往大阿哥那边跑去了。
在场的臣子都不敢出声,天家兄弟内斗,往往是旁人插不进去的,只可惜皇上没有偏颇太子了,这形势还真是让人难以明白了。
夜晚时,康熙正睡于帐篷之中,夜色沉沉,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此时帐篷处的些许声响也被他听进耳了,细细碎碎的,起初他以为是风声作祟,莫名而来的一种直觉让他起了身,身边的梁九功赶紧上前。
没等梁九功开口,康熙就伸手拦住他出声了,他仔细观察帐篷外些微的细影浮动……不是风声也不是有人出去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有人在外边走动着。
可大晚上的,有谁会在皇帝帐篷边走动呢,还意图往里面窥探,除非是有心想谋害自己的人。
康熙脸色一变,“还不快给朕将外边的逆贼捉起来!”
这下子帐篷里的侍卫倾城而出,立马就将外边的逆贼捉起来,等那逆贼被捉到康熙面前时,康熙的脸色无比难看,居然是太子。
太子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想谋害朕,还是觉得朕在皇位上待太久了迫不及待想上位了?
种种猜想让康熙变了脸色。
……
皇上欲废太子了。
当消息传到芷嫣这儿的帐篷时,芷嫣还在熟睡中,被家桃唤醒后还有些起床气在身上,但听到这个消息后什么起床气都没了,整个人清醒的很,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皇上这么快就废太子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出来这趟,什么游玩的心愿都没有达成,反而都让别的事给误了心态,光是十八阿哥夭折,皇上废太子之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
“几个阿哥都在皇上面前求情了,还有大臣们和蒙古亲王都在皇上面前阻止皇上废太子了。”
“没有用的。”芷嫣打了一个哈欠,“越是有人求情,就越是把太子往外推了,皇上本来就说一不二的,一言九鼎。”
她清楚皇上的性情,也觉得太子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了不起了,太子已经将皇上对他最后的容忍都耗费一空了。
“后宫妃子无权也没有必要插手此事,太子爷要被皇上废了也仅仅是朝廷上的大事。”
几番考虑下,芷嫣沉声道:“近来就没必要出现在皇上面前了。”
……
在木兰围场的布尔哈苏台行宫里,皇上宣称废除太子之位,任凭门外多少人阻拦废太子一事都无动于衷,康熙以“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的罪名彻底将太子的储君之位废黜。
这下子太子的下场才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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