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已吱声,知是听着,便上前与他请安。
二爷,安好。
嗯。
今日,是小家妓---春花会去服待叁爷的日子,老奴领她来给您过目,及听训示。
花嬤嬤让出半个身影,示意春花上前,向江洐逸请安,露脸。
奴婢春花,见过二爷。
那时,江洐逸才睁开双目,盯着春花看,对于她的问安,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让场面一时静却下来。
春花更是惴惴不安,害怕刚才的请安有冒犯之处,或是这身装扮过于出格,招他不喜。她惊悸得双手死命抠紧冒汗。
江洐逸对于春花的反应看尽眼内,却不出一声,仍然巨细无遗地打量春花,由头发去脖子,再到胸房,然后腰姿,最后定定地盯着双腿间。心中已对春花有一个粗略的评算,才出声示意。
抬头让爷看清楚。
是。
春花怀着怯懦,羞赧,不安,缓缓地抬头,让他可看清真容。而她亦是在那霎时,睄看到江洐逸的样貌。
他俊美非凡,星眉凤眼,肤脂白净,犹似仙人之姿,清华素净,醇谦润透,世间繁华富贵,入不了眼,困不了身,可如仙人般飞升而去,从此人间所有与他无关的样子。实令她不解,何事能令他能生活得无慾无求,高冷寡欲般。
可算是清秀灵气。以后可要尽心服待叁爷,侯府是不会待薄你。
是,奴婢会谨记。
嗯,花嬤嬤领她去叁弟的院子吧!
是,老奴,知晓,并先行告退。
嗯。
花嬤嬤领着她们告退,沿着所来之路一路行走。在离开数十步时,倏然,刮起一阵清风,把衣衫都吹得往上飞扬,以使她们驻步,抬手掩脸,免得沙尘入眼。
春花亦顺势以手掩脸,扭侧脸珠以躲避清风吹袭,亦是那一个回头,让她与江洐逸四目相投,亦在那刻,她宛如掉进一潭波平如镜,又壮阔深壑的湖泊内,感受冰冷如雪的湖水四方八面涌到她的心头来,冻得四肢僵硬,呆愣愣地佇立在此地,忘记所有的事情。
若然,没有花嬤嬤唤她一声,把她的心神唤回来,她可还会与他四目相对,作出冒犯主子的举动。
走了,春花。
啊啊是。
春花对于刚才与江洐逸那霎时的对望,带来的惊吓,犹有馀悸,更是把头盖垂得低低,怕稍有不慎,又掉进另一潭死水内。
然而,她不知,一旦被盯上,即使她不再去张望,并不代表盯上她的人会移开目光。一双锐利及冰冷的双目一直随着好的身影而行走,由缓缓地细小,再到消失。
可吩咐清楚?
已谨遵二爷的吩咐,不会出乱子
嗯。
江洐逸摇摇手,示意张管事下去,他抬头仰望湛蓝辽阔的天空,沉思初段佈局已完成,要用的棋子已安到位置上,是时候促进棋盘到中局了。
张管事见江洐逸有事思考的模样,当不打扰他,便静悄悄退下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