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慕容德丰。”
能用的人自然不会少,但用得顺手,且能寄托腹心者,那就不易得了。
但刘旸既发此问,显然心中是做下了决议了,对慕容德丰道:“你在京任职也多年,在我身边,虽然参谋军政,但是为政治民之道,还是缺乏历练。
就连我,对理政治民,实则也是有欠缺的,陛下常教导我,要舍得躬下身体,俯观苍生民情,但想要做到,何其不易。
每每接见地方官吏述职时,总能有所得,为何,就是因为他们更清楚地方情况,而我只能从奏章上去了解、猜测,这样的认识,终究是浅薄,不够深彻的。
你继续待在我身边,想再进一步,也将遇到阻力,还不如外放地方,去另外一片天地开拓......”
“臣明白了!”慕容德丰自然是聪明人,稍作思考,便明白刘旸的培养提拔之意,感激道:“多谢殿下!”
“你想去何处?”刘旸还是很开明地问起慕容德丰的建议。
比起马怀遇,慕容德丰的想法或许要多一些,思吟几许,郑重道:“臣愿去漠南!”
闻言,刘旸眉头下意识地蹙起,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可想好了,去漠南,可要做好受苦的准备了!”
若是掉书袋,慕容德丰能够说出一大套文章以表现自己的志向于坚持,但是,只是认真回了三个字:“臣明白!”
看了看慕容德丰,刘旸的眼神中浮现出少许满意之色。略微琢磨了下,说道:“漠南情况,以诸族为要,你也明白,我会安排,让你负责监察当地部族王化推行,当好生配合晋王与当地官吏为政。此事,对大汉十分重要,关乎到疆陲之安宁,当谨慎从事!”
“是!”
“去了之后,记得来信!”刘旸又轻叹道。
“是!”
“你也一样!”刘旸又看向马怀遇。
看着亭间干干净净的壶杯,刘旸语调变得轻松,又说:“此间酒水已尽,宫中尚有,走,我们回宫喝酒去,也算我提前为你们践行了......”
慕容德丰与马怀遇这两个太子党死忠,一个去东北,一个去漠南,或许刘旸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有其他用意。
马怀遇或许不会想太多,但慕容德丰,绝对会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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