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慢,军中传闻的刘承祐对他的特别关注之外,并没有吸引太多嫉妒的目光。
因为,有人比他升得还要快,比如杨业的上官韩通,比如此时站在刘承祐面前的郭荣,比如已成为龙栖军右厢都指挥使的慕容延钊。这三者,不是履历够丰富,便是出身注定了其起点高,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能力足够。
“这个李筠?”看到在李筠名字后边备注了一个待定,刘承祐有点疑惑地看向二人。
这回由张彦威,主动说道:“殿下,关于李筠,末将以为,一个新降之将,委一营指挥即可。不过,郭虞侯认为,当授之以一军之职。”
刘承祐看向郭荣,郭荣神情间表现出了一种锐气,说道:“末将以为,晋兵新并入我军,升拔降却,竟没有一人在军级指挥以上。纵使难以做到绝对的公平,也还需尽量做到使人信服。”
“李筠此人,历职唐晋,在禁军中履历十分丰富,且擅长骑射,骁勇善战。殿下不妨以之为典型,善加恩待,而表推诚以待之心。何况,殿下差遣其招抚晋卒,晋卒之投效,他也是立有功劳的!”
听完郭荣的解释,刘承祐略略琢磨了下,摆摆手:“李筠既善骑射,便以之为马军都虞侯,与韩通搭档去!”
闻言,郭荣也稍微想了想,随即拱手称赞:“殿下英明。”
见刘承祐又接受了郭荣的意见,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张彦威在旁有些尴尬,脸色变了变,慢慢地垂下眼睑。余光在刘承祐与郭荣之间来回扫了下,心中默默一叹,这军中,当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提笔,在名单上签了批示,顺便揭开帅案上的印盒,取出他的都统大印,盖上,拿起吹了口气,命身边的一名官员交给张彦威,吩咐着:“就照此名单,孤没有意见。”
略作沉吟,眼神闪了闪,刘承祐补充道:“以上军官,孤要亲自见见他们!”
此言,让郭荣一讷,凝着眉头略作思忖,似有所得,恭敬地行了个礼:“是。末将这便去安排。”
“还有一事,需禀报殿下!”退下前,郭荣又道。
“何事?”
“方才,李崇矩李指挥使方才寻末将领罪......”郭荣说。
刘承祐恍然,似有意外,又仿佛在意料之中一般,李崇矩此人,看起来没有忘记那夜自己的随口一提。
摸了摸已经被清理得十分光滑的下巴,刘承祐有点好奇地问:“你是如何处置的?”
“末将综合功过,杖二十。待殿下确认,便可执行!”郭荣平静地向刘承祐请示着。
李崇矩毕竟是刘承祐的侍卫军官,郭荣看起来,还是挺有分寸的。
“准!”刘承祐直接表态。
待郭荣退下之后,刘承祐再度低头研究起地图来,盯着真定,发了一会儿呆,方才问身边的那名文吏:“魏先生,你说真定的辽军,接下来会作何抉择,如何行动?”
魏先生,指的是魏仁浦。向训被刘承祐派去统兵了,身边需要一个参谋的人才,前番接见冯道与李崧的时候,刘承祐问了问。冯道推荐了魏仁浦,李崧推荐了陶谷。
魏仁浦,在聚拢民壮投效之时,便给刘承祐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在交流之中,也感受到了此人的不凡,不管刘承祐说什么、问什么,他总能应答如流,并且提出自己的见解。心有好感,刘承祐直接将他收为幕佐,授参军之职。
魏仁浦在旁整理着一些文书,闻问,停下手中动作,顺势便作答:“若辽军足够冷静,会从速退出我中国!”
“为何?”
原以为魏仁浦就中原、河北的形势与两军的状况,进行一番深入其里的剖析,结果只见魏仁浦很简单地答了句:“辽主崩于栾城,哪有国内无主,而专注于国战者。”
刘承祐了然,点了下头,语气中带着玩味:“此前,我还有些顾虑,真定的辽军会不顾一切南攻而来。现在,我却是希望,其能南来!”
“殿下,契丹在各州,仍有不少的军队,如欲尽力地削弱其实力,可着眼于这部分敌军!”魏仁浦主动提议道。
“孤,正有此意!”刘承祐答道。
谈话间,帐前来人禀报:“陶谷带来了!”
“请!”
对陶谷,刘承祐终于唤起了脑中的那点模糊记忆,此君,不正是在赵匡胤篡周之时,主动写好禅位诏书进献,给赵大“陈桥兵变”那场戏画蛇添足的那个人吗。
召来陶谷,在刘承祐面前,此人表现地很谨慎,除了表现地太过恭顺之外,并没有特别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又魏仁浦作陪,与之随便聊了聊,刘承祐给了陶谷一个任务:“孤听李公说,陶舍人博通经史,善作文章,文采斐然。”
“李公谬赞了!”被夸,陶谷故作谦虚,嘴角微微上扬,分明带着点得意。
“自晋立国以来,我中国一直深受契丹压制。孤受天子诏命,都统河北众军以抗辽。栾城一战,将士奋勇,乃数十年间难得的大胜,大涨士气,当善加宣扬。孤欲请陶舍人作一篇檄文,传视河北,召诸州军民,逐杀胡虏!”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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