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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零一分,先生。”
“叫我的秘书过来,现在是十二月二十日十点零一分咳……黎耀,我代表国家保密局正式通知你,根据帝国保密法第三十五条之规定,你因涉嫌故意泄密,即时起停职并立刻接受审查,会有人送你去监察处,稍后将给你正式公文……”
李唯没有说完,就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然而,他的这些话,他和小先生的那些话,已经仿佛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地掴在了我的脸上。
我怎么会……这么蠢!
我转向了黎宁,她已经被安保人员架了出去。
而她的父亲黎耀正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她远去。
我明白了。
李唯从来没有在家看过绝密文件,似乎保密局有规定,是绝对不允许把保密文件带回家的。
所以。
黎宁不可能从她父亲书房里偷出绝密文件,除非——
她父亲想让她偷走文件。
我站在原地。
我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声。
但我已顾不得自己是否沦为笑柄。
我现在只想弥补我的错误——
可……我该怎么办?
也许我应该向李唯低头认错,然后将我和黎宁的计划和盘托出,可是秘书已等在灵堂外,小先生推起轮椅,李唯也不再看我,他们要移去他的书房了。
“李、李唯……”
我小声道。
他们没有停下,我刚要追上去,冯竟转过身,拦下了我:
“夫人,请不要闹了,回去休息吧。”
他的语气虽很恭敬,却透着极度的疲倦和不耐烦。
我想,我这次可能真的闯祸了,而且是……一个大祸。
“你让我跟李唯说、说句话……”
“夫人,”
冯特助打断了我,
“先生病的很重,肺部和膝盖都已经动第二次手术了,这些……您都知道吗?”
我愣住了。
第二次手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冯特助见我这样,也收起了往日的客气,
“之前您生病的时候,先生是怎么对您的?您再想一想,这些日子,您又是怎么待他的?为了下周的事,先生准备了这么多年,费尽心血,被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几句话毁于一旦……夫人,如果您真的不爱先生了,就请您放过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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