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全部拆掉!」
腾玧还不知如何规劝,内侍总管回来稟报:「珞王殿下,杂物车已经运回杂院,是否需要打开检查?」
「不用,她想睡杂物车也行。」珞王漠然地撇下一句后返回王居。
腾玧叹了口气,将珞王下令拆掉所有偏房的床的决定告诉了内侍总管:「哎,我知珞王殿下的心思,可是,为什么珞王对太子妃睡哪间房如此大费周章?」
内侍总管沉思一会儿,道:「殿下的心思我们下人不敢妄自揣度,不过很可能是因为殿下御女从来都是在偏房,只有王居和西偏房从未指染过,所以,可能是殿下想表明太子妃殿下并不同于婢姬吧?」
腾玧恍悟,这的确是珞王的处事风格,从来不愿慷慨显露自己的情感,却总是在细微枝节上表露心绪。
此时蒙杺莯在杂物车里已经藏了好一会儿了,虽然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感觉到不知为何内侍们又将车运回了王府。
杂物车里特有的气味令蒙杺莯感到不适,又不敢冒然现身,只得小口呼吸,静静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兏崢的声音从外传来:「小姐,现在没人了,你出来罢。」他一直跟着杂物车,亦不知为何内侍将车又赶回王府。
蒙杺莯只得在兏崢的帮助下跳下了杂物车:「怎么回事?」
「不知道。」兏崢已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内侍将杂物车赶回王府后就将外门关上,外面还增派了士兵把守,而他们却没有打开杂物车,像得到命令似地纷纷离开杂院。
「我们出来时并没有人发现啊。」蒙杺莯想不出哪里出了紕漏,但她总不能在这臭哄哄的杂物车里过夜吧。
此时不算太晚,可是王府中静悄悄的,不仅杂院没有人,连王府中也看不到一个内侍,似乎是有意回避。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蒙杺莯只得先去沐浴,洗去身上的污垢和熏气,换回了平日的衣服,可当她回到东偏房时,赫然发现床竟然没了!
这下蒙杺莯知道自己铁定被珞王抓包了,但他没有当面揭穿自己,却用这种方法惩罚她的不辞而别。
蒙杺莯气得跺脚,亦知自己理亏,不敢到王居当面斥谬。
行!你要扛,我们就扛到底!!蒙杺莯的勥脾气也上来了,她就偏不按照珞王的想法行事。
夜已至深,珞王方才将蒙杺莯先前写的卷轴看完,虽然还有很多不明之处,但已解惑了他心中七八分的忧虑,不由赞叹她的巧思如云,如果按照卷轴上的法子实施,的确可以解决郡上很多问题。
回想起自己当时连看都没看就将卷轴退还给她,珞王心生歉意,他唤来候在一边的内侍总管:「她出来了吗?」
「先前有杂役来报说太子妃殿下已经离开了杂院,」总管回稟,说到这,他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只是,她并没有住进西偏房。」
「那她现在在哪?」珞王双眉紧蹙,现在唯独西偏房有床,她不在西偏房,难道睡地上?会不会受凉?
「刚刚我已命人去找太子妃殿下,目前找了几间偏房和杂院,都没有看到太子妃。」总管的声音又小了很多,生怕珞王怪罪。
「把兏崢叫来!」珞王已经火冒叁丈,他的确没想到蒙杺莯拧逆到这种程度。
「也找不到兏崢大人。」总管的声音又小了叁度。
珞王愤然起身,冲出王居。
很快,整个珞王府曜晶闪耀如昼,十数名内侍、护卫都在府内寻找蒙杺莯,可是在确定她没有出府的情况下,已经将府内所以可以藏人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她,如同她彻底溶解在夜色中一般。
珞王铁青着脸站在院中,听到内侍和护卫的稟报,越发怒不可遏,他更多是气自己始终没有寻到与她融洽共处的法子,以至于令她时时与自己作对,他也气自己性子刚固,明明对她的敬慕与怜爱不比皇太子少分毫,为什么做不到像他一样用温柔的语态呵护她、宠着她?
「殿下,」内侍总管轻声唤道,「还是没有找到太子妃殿下。」他自认已经将王府里里外外所有角落都找过了,可是依然无讯。
「全部都找过了?」珞王神色依然冷峻,但声线没有透露太多的怒意。
「所有的偏房、杂院、内院全部都找过几遍了。」内侍总管自知失职,他知道向珞王求饶是没用的,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候他的发落。
「外院没找过?」珞王微微侧目。
「遣人看过,没有发现太子妃,且外院仅做殿下习武之用,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总管答道。
的确,外院虽然宽阔,却大都是空地,周围的树木并不算繁茂,很容易发现有没有藏人。
突然,珞王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向外院。
外院只有一个地方修建了屋子,就是小白的豹房!
珞王一踏进豹房,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在曜晶石微弱的萤光下,蒙杺莯正倦缩着身子斜躺在小白旁边,她的左手搭在它雪白的皮毛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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