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需要做一件大事,而且这事只有你才能完成。」玄泽望着她,目光盈盈。
「什么事?」
「我会想办法让寮纹留在府里,而这期间你要让他终寝。」玄泽道。
「终寝?就是干掉他吗?」付毓静到幽州已颇有时日,虽然还不识幽州的文字,对于他们的一些说辞已经比较了解。
「一定要不漏痕跡,他年纪已经很大了,想必不是难事,只是务必掩人耳目。」玄泽道,「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本事。」
付毓静嫵媚地笑了笑:「法子我当然有,只是有点便宜了那个臭老头。」
「辛苦你了。」玄泽见她没有推拖,马上应允,心中略喜。
次日,玄泽一大早就前往宗府,拿了太子监国的宣文、先太子离逝的悼文、自他上任后草拟的宗度法卷,还混杂了不少无关紧要的公文带去给住在偏房的寮纹。
「先生,先太子离逝前已经将宗府人员尽数换下,现在有很多宣文、法卷都出自初上任人员之手,先生是宗府的元老栋梁,玄泽特请先生协助审核,以免颁布错典,辜负了先太子的信任,」玄泽不给寮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知先生年迈,已将公文尽数带到府中,方便先生就地批审,免去路途的劳累。」
寮纹不便拒绝,只得应允:「只是我的年纪大了,眼睛不便,还请宗府大人派遣一位士侍从旁协助。」
「这是自然。」玄泽满口答应。
在离开寮纹所在的偏房时,玄泽註意到那名看起来笨笨的健硕男子瓜皮正坐在石梯上餵食一只翔鼠,他知只要寮纹有机会一定会给蒙杺莯写信,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他快步走向主卧。
此时主卧里一片狼籍,付毓静打开了各个箱格,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凝脂,她见玄泽回来,问:「你见到我的凝脂了吗?我明明放在这边的。」她指着自己的妆台,只是自她来玄泽府上就没再用过,记忆有些模糊了。
「我怎么会知?我从来不会动你的物件。」玄泽马上否认,「先别管这个,你得尽快想法子。」
「我这不就是在想嘛?」付毓静没好气地说,「要是没有凝脂,我怎么让他精尽人亡?」亚纳加比寮纹还年轻许多,连他都需要用凝脂助兴,付毓静不相信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寮纹还会有什么能耐。
「你不是还有椿果吗?」玄泽道,「寮纹让我给他找士侍,一会儿你就假意说想帮他,借此接近他便是,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否则他一定会给蒙杺莯写信。」
虽没找到凝脂令付毓静有些不甘,不过细想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这将死的老头身上着实可惜,索性不找了,在玄译离开府衹后,付毓静随后去了偏房。
瓜皮还在餵翔鼠小瓜,寮纹则坐在偏房的书桌前,他瞇着眼,吃力地写着什么,付毓静暗忖玄泽预想得不错,他一定是在给蒙杺莯写信,她走进屋,魅声魅气地说:
「寮纹先生,玄泽说你眼睛不好,让我来帮你。」付毓静完全不识幽州的文字,她知道自己很快会穿帮,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
「啊,真是有劳静小姐了。」寮纹抬起头,他虽看不清付毓静的相貌,但从她的步态看出她绝不是玄泽的妹妹,因此在她靠近时,寮纹站起身,退到了一边。
付毓静见寮纹谨慎地站在一边,暗骂了一句假正经,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帮寮纹做事,在往前走了两步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先生应该还没有用早餐吧,我去让下人给你准备点吃的,饿着肚子可不好。」
她想好了,只要把椿果下到餐食里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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