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亲口承认,而且还说那把利刃是用妖兽傲彧的尖爪所製,杀人可不伤及外表。」兏崢参与了珞王对路离他们的审问,自然清楚,只是玄泽并不知道,所以听到兏崢的话,他心中多少有些慌乱,但神情自若:
「还有这等事?」他不敢再多说,以免言多必失。
「如果那把利刃杀人不伤及外表,又如何得知是死于此刀之下?」蒙杺莯问。
这个问题倒把兏崢难住了,珞王是从木曜星君口中获知皇太子的死因,而他并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所以听到蒙杺莯的问题,兏崢犹豫了,玄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道:
「的确,殿下有神能,这事不少人都知晓,刺杀他绝非易事。有没有可能,那把利刃只是刚好在那里,所以大家才会以为殿下是被利刃所伤。更何况,我清楚地记得那把刀上并没有任何血跡。」
听了玄泽的话,蒙杺莯皱起了眉头,思索着:玄泽说得没错,因为现场有一把刀,大家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就是兇器!虽然玄泽说他并没有留意现场的情况,但若是有打斗的痕跡,他肯定会註意到,即是说现场并不凌乱,才不会引起他的註意;我们遇到赤妖时,他可以仅凭一人之力就将二十多只兇狠的赤妖轻松斩杀,全身未沾一滴血,寻常人绝不可能轻易伤他,即使有能人刺杀,他绝不可能束手;另外就是动机,他虽罢免了宰府和宗府的官员,这些人并没有伤他的能力和勇气,他亦未将他们置于死地,他们不可能以命相搏;出事的地方是亚纳加的地盘,他虽有机会害他,但他那天早上说过他准备与亚纳加握手言和,还说此人老奸巨猾、工于心计,但做事有分寸,不会莽撞行事,所以亚纳加对付人的手段应是智取诈巧,刺杀并非他所擅长。所以唯一想害他又有能力害他的人,只有少辅!
在蒙杺莯看来,少辅是皇太子唯一的敌人,玄泽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连一分伤他的动机都没有,她压根儿没想过兇手会是玄泽,更猜想不到动机是因爱生恨。
「若他真是被毒杀,下毒的人会是谁?」蒙杺莯问。
玄泽和兏崢都不假思索,异口同声地说:「少辅。」
是的,只有少辅!!蒙杺莯在心里狠狠地刻下他的名字:広宏义!
在心中确定了兇手后,蒙杺莯望向玄泽:「玄泽,我想见见他。」
玄泽知道蒙杺莯一定会提这个要求,但他不知道的是珞王有没有将他的打算告诉她,于是试探着说:
「殿下尚在龘堡,在葬仪之前都不能扰他英灵。」
「连我都不行吗?」蒙杺莯的声音颤抖着。
从她的话语和神情中,玄泽看出珞王并未将他准备让皇太子復生一事告诉蒙杺莯,想必是武皇将她改许给珞王一事,令他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这正是玄泽想要的结果:「抱歉,太子妃殿下。」
「那什么时候举行葬仪?」
「我已经请少宗计算最佳时日,只是——,太子妃殿下也知皇太子殿下才罢免了宗府的次相,这位少宗刚接手没几日,恐还需一些时候。」玄泽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令人无法怪责于他。
「那他不会……」说到这,蒙杺莯已经讲不下去,她完全无法想像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用的是最好的琉璃棺,可以保持生前的模样一载之长。」玄泽道。皇太子在木曜圣殿被木曜星君看顾,这点他倒不担心。
「我一定要见他!拜托你帮我想想办法!」蒙杺莯用哀求的语气道。
玄泽知道自己若是再叁拒绝反而会让她起疑,而他对蒙杺莯亦有所忌惮,他不知道皇太子有没有对她说过自己什么,现在她虽并未对自己表现出怀疑,但稍有差池,恐怕不利于他的计划。
而且在玄泽看来,蒙杺莯智力极高,若是谁可以查出皇太子被害的真相,必定是她无疑。唯一对他有利的是,蒙杺莯伤心欲绝,一心求死,如今等了近叁日才开始查探,他亦早有应对之举,只是他依然要小心行事,以免露出破绽。
「玄泽一定尽力而为。」他满口应下,却并未承诺她时间。
「谢谢。」蒙杺莯由衷地道谢。
玄泽轻轻点点头,看着蒙杺莯抹着眼泪的样子,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现在她虽比那时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但举手投足间依然还是个小女生,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会让皇太子倾心爱慕,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如果殿下从未遇到她,也许不会……。玄泽情凄意切,他垂下双目。
离开了宗府,兏崢见蒙杺莯脚下有些不稳,暗想一定是她这几日泣血慟心,没有好好吃东西,又大病了一场,身子虚弱,提醒着:「小姐,我们回府吧。」
蒙杺莯想了想,她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想问的事都问过,答案她已经有了,但她还不想回去,而是望向龘堡的方向,看着它的褐色城墻和城墻后方高耸的木曜圣殿:「兏崢,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进堡?」
兏崢知道她还是想见皇太子,劝解道:「小姐,玄泽会替你想办法的。况且武皇……」他想说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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