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带着近五十名军士突地从斗兽台几扇门涌入,拔出兵器,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皇兄虽不是被你所杀,但事因你而起!兇器又是由你所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珞王厉声道,「不过念在皇兄仁善,他当时即肯好言劝说,定是不想枉杀无辜。本王亦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判!!来人,将他们关在囚笼,明日候审!!」
虽然不忿,但路离和李昱江也知道这已经是珞王最大的让步,不过就算他们被判兽斗,以路离的身手定能全身而退,这相当于珞王已经给了他们条生路。
在又一次被关入囚笼后,李昱江急忙查看路离的伤势,珞王的斩天剑刺穿了他的肚子,所幸并没有伤及内脏。
李昱江急忙脱下外套,他里面穿了一件米色的衫衣,他将衫衣撕成布条,紧紧地绑着路离的伤口,以期望将伤口挤压不再流血。
「明天我会稟报珞王,此事与你无关,让他放你走。」路离皱眉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李昱江。
「不行!我不放心你!!」李昱江也皱眉看着他,「你一向待我不薄,我更不可能在这时候离开你。」
路离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却没有应声。
「糟糕,血根本止不住!」李昱江看着米色的布条已经在他们说话间又染成了赭红色,担心会不会刺中了路离的大动脉,虽然他在端王郡的医馆学了些幽州的医术,但他们带的武器和行李都被军士们收走了,行李里还有止血草,现在他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没事。」路离捂着伤口,不想让李昱江担心。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李昱江知道路离固执,他低嗔着。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囚笼外面,紧接着,一个沉稳的男声道:「我是珞王殿下派来的军医,殿下让我替你们看看伤势。」他说着向旁边看守的人点点头,那人打开了囚笼。
军医查看了路离的伤势,道:「没有伤及筋脉内腑倒无大碍,只是创口较深,我需要替你止血、缝合。」
军医很快替路离处理了伤口,接着他又查看了李昱江,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更不会有事,军医留下了一些止血草和镇痛丸,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这个珞王不像是坏人。」李昱江着实松了口气,否则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看样子不是他杀害了皇太子,否则不会如此生气,更不会亲自与你比武来试探你是不是真兇。」
「只可惜皇太子殿下……」路离沉沉地叹了口气,在得知皇太子是被自己製作的利刃刺杀后,他无比后悔自己把利刃留在了宰府,如果当时把它带走,也许兇手不会有机会刺杀皇太子了,正如珞王所说,事情因他而起,皇太子又是被他製作的利刃所杀,他难逃干系,对于珞王将他关在囚笼中,路离没有抱怨和愤恨,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不是珞王,你觉得会是谁杀害皇太子?」李昱江问。
「也许那个兇手会来找我。」路离沉沉地说。
「怎么说?」
「皇太子有神能在身,兇手是在我之后去找皇太子的,不知为什么,他起了杀机,否则不会用我留在那里的利刃,即是说他当时并没有带兵器。」路离道,「也许他会担心我会不会看到他,而来找我确认。」
「如果我们能抓到这个兇手,珞王一定会放了我们。」李昱江道。
「我们身在囚笼,明日生死未卜,怎么抓?」路离暗叹李昱江太过异想天开。
「你说如果我们跟珞王提议,帮他将引出兇手咧?!」李昱江灵机一动,「我们在审判时假装说有抓住兇手的线索,放在一个什么地方,但要珞王放了我们才说,珞王就说要考虑一下,兇手一定会做贼心虚来找我们打听线索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再想办法套他的话,屇时再让珞王设下埋伏就可以了!」
「嗯,这办法的确不错!」路离赞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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