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补用他满是油腥的大嘴含住了双唇。
少师补身上本来的臭味和他嘴里充斥的羊羶味顿时直抵付毓静的喉部,令她噁心得反胃,但偏偏她涂在唇上的凝脂此时起了作用,竟让她没来由地兴奋高涨,身体已经不听话地开始迎合起他来。
付毓静只能任由自己被这个噁心的男人压在身下,即便她紧闭双眼,想假装他是珞王,可是时时直衝鼻腔、口腔那独有的恶臭将她残酷地拉回现实,她在心里不停地骂娘爆粗,但身体却热情如火。
也许是凝脂的作用,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能勉强起身,在被少师补一次又一次地摧残和蹂躪中,她的心早已被无尽的恨意佔据。看着大帐里一片狼籍,再看看之前珞王端坐着的王座,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梦,根本没有什么命运之神,即便是有,那也是邪恶的魔鬼!他根本没有给她安排像电视剧小说那样美妙的结局,而是一次又一次将她打下黑暗无底的深渊!!
在认清了这个现实后,付毓静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她这才觉得还是现代社会更适合她,她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付毓静找到儷姬的凝脂,又拿了一些看上去很值钱的东西,趁着大部分军士已经跟随珞王离开,帐外无人看守,悄悄离开了。
付毓静离开了珞王的狩猎场,根据记忆沿着一条大路往尨城的方向走去,她想找到自己最初到达的那条街,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只是身心受到极大摧残的她一边徬徨无措地走着,一边止不住地抹泪,偶尔想到少师补身上浓郁的恶臭,她就抑制不住地奔到路边的杂草丛中呕吐不止,即便从口中喷出的只有酸涩灼烧
的胃液。
就这样,付毓静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见天色渐暗,她还没有抵达尨城,她这才注意到四周已经由茂密的丛林变成了广阔的农田,她来的时候是坐在专供婢姬乘坐的车棚中,并不知道应该走哪条路,只是沿着大道走,路上虽有分岔口,但她因悲伤和落没并没有太过留意,现在好了,她迷路了!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附近偶有农舍,但人烟稀少,她总不可能露宿户外吧,付毓静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一家灰墙木顶的大屋前,叩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黑发蓝眸,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开了门,她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看到她的样子,付毓静反而松了口气——有孩子在,这家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
“你家大人在吗?”付毓静问。
听了她的话,小女孩很快跑到了里间,很快,小女孩扶着一名上了年纪,满头银丝,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爷爷从后堂出来:
“你是谁?”爷爷的眼睛虽然望向门的方向,但双瞳毫无生气,目光的落脚点也不在付毓静身上。
“我迷路了,能不能藉宿一晚?”付毓静更安心了,这家里应该就这祖孙俩,对她构不成威胁。
老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若姑娘不嫌弃就歇息一晚再走。”他说着将付毓静让进了屋。
付毓静走到他们家里,这才发现家徒四壁这个词真的一点也不夸张,虽然有两间屋子,但家具极少——屋的正中有一张脏兮兮的方木桌,墙角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墙上掛了一些早就残旧不堪的农具,看得出这家人丁单薄,已经没人干活了。
虽然嫌弃,但付毓静也知道自己没有挑三捡四的资格,她轻声道谢。
知道付毓静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后,爷爷让小女孩从厨房里剩了一碗菜粥给付毓静,说是菜粥,其实只有一两片巴掌大小的叶子,还有几粒不知道是什么的橙色颗粒,小女孩将菜粥端给付毓静时,眼睛直直地盯着,不时吞嚥着口水。
付毓静将装菜粥的灰质粗碗端到鼻下闻了闻,实在喝不下这滩比她的呕吐物还不如的东西,她撇撇嘴将碗放在了一边,小女孩见她不喝,急忙端起,咕嚕咕嚕尽数嚥下,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呷呷嘴。
“姑娘,你从哪儿来,准备去哪?”爷爷问。
“我要去尨城。”付毓静并不想多说,她今天边哭边吐走了很长的路,体力透支,现在只想休息。
“尨城?”爷爷瘦骨嶙峋的脸微露惊讶之色,“那姑娘你走错了,这是往皇都的方向。”
“皇都?”付毓静暗想自己多半是走岔了,一想到还要往回走,她心情更加糟糕了。
“对,沿着府道到皇都,脚程快的话只需要两天。”爷爷道。
“那去尨城呢?”
“一天。”
shit!付毓静在心里咒骂着,她是跟随婢姬们坐在车棚里来的,浑然不知自己走错了路,以至于现在离尨城已有一日的路程。
“姑娘,你是从哪来呀?”爷爷感觉到她不是本地人,至少不是珞王郡的人。
“别的地方。”付毓静已经不想多说了,因为她不想费神给他解释自己来自离他很遥远很遥远的未来。
“是葒遥郡还是峒羫郡?”爷爷没有听出付毓静语气中的不耐烦,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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