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还有旱厕,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和她人生中前十八年的经历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但是很快,孟茵茵就发现自己哭早了。
当她顶着刺人的大太阳在地里拔了一天的草,然后被晒晕在地里,浑身酸软无力的被相识的女知青扶回宿舍之后,她顿时觉得宿舍里那破破烂烂的窗户都格外的眉清目秀。
不用干活,宿舍都瞬间成了天堂!
住的差了点算什么,能遮风能挡雨就够了,上工干活那才是要人命啊!
不过不管孟茵茵怎么抓狂,该上的工还是要去上,不然就没工分,也就没饭吃。
而且作为插队的知青,他们的户口已经转到了当地的大队,自然而然的,口粮也归大队所管。
像孟茵茵他们这样的新知青,因为才来大队并没有存留的工分,所以现在他们的口粮都是大队暂时借给他们的,等到秋收的时候再从他们的工分里扣还。
所以就算是孟茵茵极度抗拒干活,也必须得咬牙下地,不然平白无故吃人家大队的粮食又不付出,孟茵茵自认为自己脸皮还没这么厚。
可惜任凭她怎么努力,每天上工比上学还认真,拿到的工分最多也就只有五个,距离每天的满工分十公分足足差了一倍,甚至比大队上的一些半大孩子还不如。
那一言难尽的工分,弄得每天记分员来到她身边的时候都得仰天长叹一声,似乎是在收拾心情,然后才恨铁不成钢的写下孟茵茵今日所得工分。
每次遇到这样的场景,孟茵茵都只能红着一张脸站在一边,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各样的眼神洗礼。
天知道她已经竭尽全力去干活了,可事实证明她真的不是干活这块料。
耕地她又没那么大的力气,插秧又不会,拔草也被晒晕,所以最后只能沦落到去打猪草,然后还要被那群小屁孩嘲笑!
但尽管这样,她还是每天坚持上工,兢兢业业的干活,为此手上还起了不知道多少个水泡,就连皮肤都被晒黑了不知道多少。
她的付出和牺牲大家怎么就看不到呢!
孟茵茵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
而且术业有专攻,她擅长的领域根本就不是什么耕地种田这些东西,要是工分可以靠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来挣的话,她绝对日赚工分几百个,保证整个大队没有一个人比得过自己!
哼哼,到时候就轮到她来嘲笑那群小屁孩呢!
不过这也只能是美好的理想,现实却是乡下这边吃饭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精神需求是什么玩意,还不如几根野菜值钱。
所以在大队待了十天之后,对于自己一举成为整个大队最无能最废柴的存在这件事情,孟茵茵已经从最开始的羞愧难当到现在的躺平任嘲了。
甚至偶尔她还能苦中作乐的想着,会不会大队长看在她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的份上,到时候会专门给她找个适合的工作,这样的话可就太好了!
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干活啊,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就在孟茵茵祈祷着大队长今天能不能给自己安排个轻巧的活的时候,知青点一群人也向着村里的大坝集合了。
南郊大队每天上工之前大队长会要求大家在这集合,然后简单的讲讲今天的进度,再给大家分配一下任务,最后喊两句口号什么的,然后才解散。
知青们住在一块,所以向来也都习惯结伴,远远的,一群知青朝着大坝走去,早已经等候在大坝处的当地社员们下意识朝那边望了过去。
只一眼,就被中间那细长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那道身影正低着头,左手在右臂上不断的摩挲着,像是在嚓什么东西,晨光照耀下,那纤细的手臂更是剔透如上等好玉,白得晃眼。
视线随之往上,是小巧精致的下巴和粉若桃花的唇瓣,挺俏的鼻尖上是清澈明净的大眼睛,对视一眼,没有人不会为之吸引沉溺。
用大队上那群没上过学的长舌大婶们的说法,这幅长相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妖精,还是专门吸人魂魄的狐狸精!
不过在大队其他年轻小伙子心里,人家这叫天仙,是从天上降临到人间的仙女!
旁边一个大婶见自己儿子眼珠子都快粘到孟茵茵身上去了,忍不住狠掐了儿子一把,恨铁不成钢的斥骂道:“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妈,你干啥呢,我就是看看而已……”被亲妈这样点出来,那小伙子表情尴尬。
“看看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老娘告诉你,那种人绝对不能进咱们家大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娶进来全家还得伺候着,闲得慌!”
“妈,妈,人来了,别说了……”
余光注意到孟茵茵朝着这边走过来,那小伙子窘迫得脸都红透了,虽然知道自己和孟茵茵不可能,但还是不想再她面前丢了面子,只能拼命的扯着老母亲的袖子让她闭嘴。
一顿哀求才让老母亲在孟茵茵路过面前的时候闭了嘴,眼看着孟茵茵面色如初,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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