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沉浴之也能猜出大概,叹道:“你是不是因为夏帆的事,有阴影了,不敢去正常谈恋爱,同时又渴望一段亲密关系。”
向寒咬了咬唇:“也不至于,夏帆的事确实让我难过了一段时间,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
沉浴之看向寒这么难以启齿的模样,隐隐担心起来,她不知道向寒是不是还遭遇过什么难以释怀的事。
向寒憋了半天才大叹一口气道:“我家有点重男轻女。我觉得我也挺矫情的,从小也衣食无忧了,他们在钱上面也没亏待我。其实就是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偷听到我爸妈讲话。具体怎么说的忘了,大概就是我妈怀我的时候他们花大钱收买了医生,知道我是女的之后,本来是要打掉我的。还是我外婆极力劝说我妈,才把我我生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按道理说应该是老一辈重男轻女比较严重。因为我外婆觉得可以多生几个没事,以后再生到男的就好了。但是我爸妈当时是只打算要一胎,他们打算把拼下来的事业所有都给儿子,我从来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是个意外。”
这事不大不小,也融合了中国万千个家庭的缩影。
沉浴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向寒的诉说。
“或许是我一开始就不是我妈的期望,那段时间公司又出了点问题,我妈就患上了产后抑郁,不怎么管我。小孩子最初睁眼看世界最需要亲密陪伴的那几年,我妈都不在,我是家里保姆带大的。上幼儿园那年,我妈抑郁好了,有了我弟,心思全放到了我弟身上。上小学那一年,那个对我很好的保姆阿姨得癌症去世了,后来我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住校的,在家的时间很短,短到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我小时候的记忆很少与爸爸妈妈有关,干什么都是一个人。”
“二年级我有一次发烧了,他们要去参加我弟的幼儿园家长会,硬生生拖到我昏迷不醒才来接我,我当时真的觉得我快要死了”
沉浴之侧过身把向寒拉进了怀里,轻吻她的头顶,用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向寒吸了吸鼻子,她知道沉浴之听出自己说话在颤抖了,抱着沉浴之继续说道:“沉浴之,他们会给我很多钱,但是他们不爱我。”
“嗯,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爱你。”沉浴之轻声安慰道,说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真情。
向寒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皱着眉自我吐槽道:“怎么总是忍不住,我也不想哭的。哎,矫情死了。我不敢和别人说这些,因为身边人都是羡慕我家里有钱的,每次我一抱怨都说我是无病呻吟。”
沉浴之放开向寒,拿餐巾纸给她擦着眼泪:“这不是矫情。每个人自出生所处的环境都不同,天生所拥有的也都不一样。钱是一部分,情也不可缺少,如果一个人活着眼里只有物质需求,那他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向寒,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得到的爱太少了,不足以让你成长为一个自信无畏的人,当然可以难过。”
向寒又是一阵哽咽:“沉浴之,谢谢你,你怎么那么会哄人啊。”
沉浴之笑了笑:“那你有开心点吗?”
向寒脑子有些宕机了:“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着。哦对,就是因为这些我觉得我比较没有安全感,夏帆的事也算是一个催化剂,我开始厌烦和人慢慢去建立一段真心的关系,耗时又耗力,结果还不一定是好的。但是我又真的很想矛盾之下,我就想着既然我有钱,为什么不花点钱买一段以我为主的关系,有美女在身边还不用负责,多好。”
沉浴之捕捉到了重点:“原来你一开始不想对我负责。”
向寒没有否认:“我是怕你知道了我的真实意图后跑了,到时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
两人本来就很累,说了这么多话,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向寒软绵绵地嘟囔道:“沉浴之,我要困死了,明天再说吧。”
沉浴之的手臂自然沦为向寒的枕头,抱着她,如视珍宝,应道:“嗯,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遇见沉浴之以前,向寒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她有相爱的人能每陪在她身边,倾听着她的心事,在月光的照映下,相拥入眠。
她的夜晚不再孤寂难眠,不会胡思乱想。清醒时就聊天,累了就睡,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沉浴之又又走了,但她没有告诉向寒工作上要合作的事,打算给向寒一个惊喜。
向寒请了半天假开车送沉浴之去高铁站,临走时依依不舍地抱着沉浴之不肯撒手。
沉浴之无奈地摸了摸向寒的头:“回去处理一下工作,很快回来的。”
向寒此刻只想耍脾气:“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异地了呀,沉浴之,要不我跟你走吧,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呜呜呜。”
沉浴之知道向寒根本没有哭,开玩笑道:“你可不能走,你还要回去争家产呢。”
向寒立马松开沉浴之:“没错,我是有事业心的女人。”
下一秒又萎了,抓着沉浴之到手来回晃动:“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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