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变了好多次,最终还是无力地停在了34。
秦知律也扭头看着屏幕,安隅这会儿才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一台老旧不能聚焦的相机,每每定神凝聚几秒钟,便又无力地散开了。
“你怎么了?”秦知律又问一遍,他的声音有些哑,从墙上回过头来看着安隅,“像攒了一吨的脾气在心里。黑塔应该有告诉你,这是我为自己设计好的紧急预案。”
他说着轻轻拨了下垂在身侧的钢链,“十六岁时就设计好的。”
“您还设计了什么?”安隅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
秦知律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看着安隅,眼神忽然有些发怔,那双失神的黑眸终于还是凝聚起来,安隅看着他放下书,起身从床边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
秦知律走得缓慢而稳重,看不出丝毫狼狈,也没让身后的钢索发出任何声响。
他安静地站在安隅面前,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安隅的脸颊,留下湿凉的触感。
随后那个吻来到安隅唇上,他撬开安隅的唇深吻进去,微涩的味道让安隅终于意识到,那竟是一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泪。
秦知律吻他吻得很用力,直到安隅无意识地环上他的腰才停下来,低声在耳边问道:“又哭什么?说了不许乱哭,撒娇要适可而止。”
“我很害怕,长官。”安隅在他面前垂下眸子,看着他睡衣上的纹路。
“怕什么?”
怕又一次,失去拴在船底的那根木桩。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