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我们要失去一位守序者,这个世界到底还会有多少次混乱反应,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失去呢。不说炎本人,他的离开让照然,甚至让整一条动植物双重畸变链条的守序者都陷入悲伤,这样的精神重挫,尖塔受不了几次,主城亦然。”
他通过后视镜见安隅沉默不语,以为安隅还在为照然和炎伤心,于是半开玩笑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把这些小的混乱反应都攒起来,攒成个大的,想办法一次性消灭干净算了,如果可能的话——”
安隅猛地抬起头,“不可能!”
他语气一顿,从后视镜里看到僵住的严希,只得和缓下口吻又说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别再幻想了,没用的。”
严希宽慰地笑笑,“我知道。大家现在精神都很紧绷,没事的。”
他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叹道:“没有人能完美地应对伤痛,每个人都在咬牙忍痛前行。”
安隅又低下头,捻开了那张握在手心里的命运牌。
龟裂的大地——破碎与吸纳。
晚饭后,安隅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上床,而是一直在秦知律的房间等他回来——他急不可耐地想和长官聊一聊,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聊什么,他脑子也很乱,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必须知道长官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零点过,秦知律回来了,但却满面凝重。
安隅到嘴边的问话又吞了回去,凝视着秦知律难看的脸色——就连当时介绍沼泽战场的消息时他都没这么凝重过,于是问道:“怎么了?”
“出事了。”秦知律语气沉重,“极地苍穹出事了。”
安隅愣了下,“羲德长官那边?不是说两个月前,苍穹的混乱反应还没开始就终止了吗?他和安、宁只是在清理残余的畸潮——”
“截止到冬至那天,确实如此。”秦知律皱眉道:“但极地苍穹又突然发作起来,混乱反应已经开始,极地失联,黑塔今天收到了破碎的求救信号,解析之后发现那是昨天发出来的。”
安隅心头一颤,“我们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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