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因如此,即便他见过他狡猾算计,见过他保藏心思,见过他残忍杀戮,却仍觉得他像一张白纸。
“每次您低落时,我都给您拥抱了。”安隅理所应当地说道。
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存在感格外强。
秦知律静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安隅又说:“在对方低落时给与安慰,肢体安抚远胜语言,这是祝萄教我的社交礼仪。我一直遵循,所以也希望能获得同等……”
他话还没说完,秦知律已经大步回到床边,俯身抱住了他。
淡淡的皮革味又一次将安隅包裹其中。
他听到皮革摩擦声,长官摘了手套,用掌心把他的头拢到胸口,在头发上用力揉了两下。
“要撒娇就坦诚点,扯什么社交礼仪。”秦知律淡淡数落的话里似乎不带什么情绪,但他抱得很用力,直到安隅怀疑自己呼出的气已经氲热了长官胸前的布料才被放开。
“睡觉。”秦知律命令道,“不许再后怕了,也不许伤害自己。”
安隅点头躺回去,“长官晚安。”
后半夜安隅睡得很好,第二天甚至先于秦知律醒来。他发现长官在睡梦中蹙着眉,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两分钟后,蒋枭的呼叫叫醒了秦知律。
“驻军中心一切正常,那些人失踪得很干净,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秦知律丝毫不感到意外,只问道:“你嗓子哑了,是极寒试验的后遗症吗?”
蒋枭立刻答道:“让您担心了,我只是没睡好。”
安隅啃着昨晚剩的干面包,本以为长官只是随口问候一句,却不料秦知律继续追问道:“没睡好,做梦了?”
蒋枭也愣了下,“是的,一些很荒谬的……”
“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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