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儿心虚地移开视线。
“咕叽……”
看它做什么。
它可没吃他的符。
烛玉:“……”
他用力合上箱盖:“险些忘了,上次就把瞬移符用完了——要不去外面集市买?”
虞沛:“我之前去集市打听过了,瞬移符这样的高级符箓得先预订。从预订到制符,至少得半个月。”
烛玉:“那——”
“没事。”虞沛揉了把毛团子,“我再去问问别人。”
也不能问得太多,免得招来疑心。
“好。”
虞沛又问:“它这几天没闹出什么事吧,可还算听话?”
小毛球险些炸毛,慌忙看向烛玉,摇头摆尾。
“咕叽!咕叽!”
——快夸夸它啊!
夸什么?
烛玉冷笑。
胃口好吗?连纸都吃。
“还算听话,与普通猫犬没什么区别。”他顿了顿,“你要是喜欢,我便让人留意一番,看哪处有乖巧听话的小宠。”
毛球耷拉下尾巴。
“呜……”
沛沛说过喜欢它的。
“再说吧。”虞沛没捏两下就把毛球放回了储物囊里。
一进储物囊,它便慢吞吞拖过那条草绿色的帕子,窝在里面,乖乖儿地听他们聊天。
虞沛:“烛玉,你是不是也会阿兄那种惑术?”
烛玉“嗯”了声,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又补道:“但从未施展过,若贸然使用,太过危险。”
“好吧。”虞沛蔫了下去。
她还想他帮她训练来着。
这时,她忽借余光瞥见他的床铺。
“你还是没找到枕头?”她忽问。
上回他说枕头不见了,现下放在床铺上的,明显不是之前那只。
“没找到,索性重新买了——模样瞧着如何?”
“挺好看。”虞沛说。
好看归好看,她还是喜欢她那只枕头,睡着很是舒服。
两人聊到天色已黑,虞沛才走。
不过没把毛团儿带回去——之前银阑说晚上要来给她送两本书,他太过敏锐,她怕叫他发现。
烛玉送了她一段,回去坐了小半时辰,门就又被人敲响了。
那人显然是个没耐心的,敲了两三下不见门开,就又加重了力度。
他拉开门。
已至深夜,放眼望去灰沉沉一片,不见丁点光亮。
唯有门口那人眼睛亮得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烛玉视线一落,轻笑出声。
“沛沛,怎的又抱了只枕头?”
他还特意按她的喜好挑了只新的,不想还是招不了她喜欢。
虞沛没应,直接进了房门。
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拎起烛玉的枕头甩至一边,然后抱着自个儿的滚上了床,还好心与他分出一半。
嗅见她的气息,毛团儿一下挤出了储物囊,蹦蹦跶跶地往床上跳。
跳至半空,一只大手从斜里伸过,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它。
“叽?”毛团晃了晃,呆住。
烛玉毫不留情地将它丢回布袋子里。
他沉声道:“今日做了错事,竟还不知反省?”
毛团儿头顶的小花耷拉下去。
“咕叽……”
它只是想再多留两日,不会惹麻烦的。
“如今你得了她两分喜欢,也不当随心所欲。”烛玉拉紧系绳,“恃宠而骄只会招来厌嫌。”
-
凌晨。
天际已浮出一线鱼肚白,半空漂浮着潮冷的雾气。
银阑推开练功房的门,晨风扑打在汗湿的身躯上,使人神清气爽——他不常睡觉,一连两三月不闭眼也是常有的事,大多时间都花在修炼一事上。
他拎着长戟大步走过,走至一分岔口时,忽瞥见一道人影。
那身影熟悉,一见就是虞沛。
步态却陌生。
步伐虚浮,慢慢吞吞地往前踉着。
还有……
银阑目光一转,落在她手里。
她竟满满当当地抱了两个枕头。
那两只枕头的花色与样式皆有不同,但一眼就瞧得出她的喜恶——
右手那只用臂弯紧紧扣着,抱在胸前。
另一个则随意许多,单拿手指拎着,时不时还嫌重似的,要甩动一阵。
银阑扫了眼四周。
现下寅时过半,天边虽有隐约亮色,但到底还是歇息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
天还没亮,她出来做什么?
乱逛也就罢了,怎还抱着两个枕头?
“虞沛。”他提声唤道。
可那人一步没停,直冲冲地朝前走。
他蹙起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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