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和闻守庭都受了重伤, 宗门大比前一直在养伤。又恰好撞上去往蛟背山的几名弟子接连丧命, 闻云鹤便趁这空当找起了丢失的千机匙。
而现在剧情全变了。
想到这儿,虞沛下意识看了眼姜鸢, 却恰好与她撞上视线。
后者瞳孔一紧,慌忙移开目光。
但她显然不擅长伪装情绪,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神也乱。
虞沛:?
脸红什么?
她的打量太过直接,姜鸢不大自在地瞥她一眼, 主动挑起话茬:“之前在蛟背山见过那妖。”
虞沛点点头:“是,我也记得。”
姜鸢默了一瞬:“他帮了我们不少忙。”
对上那平静视线, 虞沛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在思索赵师姐先前说的那话——妖族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那边,银阑已经开始讲授妖与人族的区别,从气息到外形都说了些,但在提及妖术对人族的吸引力时, 引来了好些笑声。
虞沛瞥过视线, 恰好看见闻守庭和秦东苓两个捂嘴偷笑。
银阑一顿,问道:“何故发笑?”
闻守庭有些惧他, 登时住声, 躬低身板避开了他的打量。
倒是他旁边的秦东苓口快, 说:“没什么, 就是觉得师父您说的话有些荒谬。”
他特意咬重了“师父”二字, 显得滑稽。
银阑:“如何荒谬?”
秦东苓:“我们好歹也修炼了数年,怎么可能随意受妖族蛊惑。要真这么邪门儿,天下岂不让妖物占了去。”
银阑却未应话。
书斋渐渐陷入一片死寂。
他本就生得凶,眼下又不说话,一双三白眼压下来,让所有人都噤了口。更有许多人都摄于那股充斥房屋的威压,脊背发着颤,不大敢抬头。
就在他们以为他要动怒发火时,他忽语气平和道:“你叫秦东苓?”
秦东苓也在这安静中察觉到异样,不大自在地应道:“是、是……”
银阑双手环胸,往后一靠。
“出来。”他语气不善,“再蹲跳着去摘些野梨。”
话音刚落,秦东苓周围的好几个人都低笑出声,掩着嘴和身边人窃窃私语:“传闻中的妖魅之术竟这般直接吗?那我小时候在学堂遇上的夫子也会,还更有效,因为他手里拿了戒鞭。”
另一人应和:“那新来的仙师肯定是不了解那姓秦的,脾气上来了连赵师姐都敢顶撞,怎么会听他的吩咐?”
“就是,还是人、妖两族差别太大——等等!那秦东苓怎么站起来了?”
窃语的弟子纷纷停住,看向陡然起身的秦东苓。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双手撑着木桌。
其余弟子自然没往妖术上想,只当他要发难回怼银阑。可他忽然往下一蹲,随即紧绷着脸,朝外蹲跳而去。
这一动作引得众人瞠目结舌。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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