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沛没明白它的意思,只觉得贴在脚踝上的触手很烫。
明显不正常。
虽对它心存戒备,但她还是将小毛团儿拎到了一旁,省得它遭受波及。
她又看向窗外。
打肯定不行。
就算能打赢,她也不能和鬼界和天域对上。
跑呢?
瞬移符没用,她又没有遁地的本事。
藏?
她瞥向周围。
这石阁里堆了很多驱魔宝器,但并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而且禁制已经被触发,他们要是进了石阁,找不出闯阁的人定然不会轻易离开。
正想着,石阁大门忽被疾厉的阴风吹开了。
虞沛眼皮一跳,往里退了步。
-
夜巡使步履匆匆,快要压不住火气。
到底是哪来的小贼,三番五次往云涟山闯,现下结界都加强到这一地步,竟还敢羊入虎口!
要是逮着那贼,他非将其生吞活剥不可!
对面,日巡使领着一拨人快步赶来,也是副焦心模样。
夜巡使眯了眯眼,冷哼。
好!
还想与他抢功?!
“快!”他厉声道,“莫让别人抢了功劳!”
他跑得飞快,总算赶在日巡使前面踹开了石阁大门。
“你个狂妄贼子,到底落在了我手——少主?!”夜巡使僵停在原地,愣盯着石阁内那道如松而立的高大身影。
“尺殊”转过身,神情冷淡。
他轻蹙起眉,斥道:“这般急急忙忙,成何体统。”
夜巡使未应声,只悄无声息地送出一道鬼息,试图查清对面的人是否真为尺殊。
但鬼息还未近身,就被“尺殊”提剑挡开。
他神情更冷:“此为何意?”
夜巡使慌忙跪地:“属下无意冲撞少主,请少主赎罪!”
虽没能探到对方的内力,但方才他的鬼息碰到了剑鞘。
那定是少主的骨剑。
放眼四海,绝无人能造出赝品!
况且,他确然使的左手剑。
“尺殊”淡声道:“也罢,总归是为了云涟安危。”
“多谢少主!”夜巡使犹疑问道,“您不是去了学宫吗,怎又回来了?”
“灵师考核未至,得了空便回来一趟。”“尺殊”提步往外走去,“这几日如何?”
“回少主,结界内一切正常。”
“那……邪物可有异样?”
夜巡使随在身后,知无不言:“少主,虽有禁制在,但我等还是不敢轻易靠近石阁。那邪物一直在石阁里,没有冲破禁制的意思。”
“今日仅作巡探,无需放在心上。”“尺殊”睨他,“往后即便有人闯山,也无需这般慌急。”
“是!”夜巡使应道,心里不住慨叹。
不愧是少主,无论何时都这般气定神闲。
“尺殊”又看了眼急急赶来的日巡使,道:“那边便由你去交代,我还要赶回学宫。”
“是!!”夜巡使更为激动。
让他去给日巡使交代,不就是认可他的意思么?
他尽量压下喜色,转身就朝日巡使急匆匆跑去。
而“尺殊”则在离阁的瞬间,催动了四道瞬移符。
天地又一番转动。
不过刹那,四周就从云涟山变成了学宫寝舍。
“尺殊”坐在桌旁,握在左手的剑得以露出——却是柄空荡荡的剑鞘,而无剑刃。
“他”毫无形象地活动了一下颈肩:“方才差点儿就绷不住了,学那小冰山说话真难!”
系统:“……小殿下,您要不先变回去?”
听她拿尺殊的声音吐槽,总觉得怪怪的。
虞沛将手伸至背后,撕下一张变形符。
顿时,她的身躯竟如民间艺人手中的泥塑,开始扭曲变形。
恢复原貌后,她大松一气,又转了下手中的剑鞘。
“幸亏上回顺走了他的剑鞘,也不枉费我使了一张绝品灵符。”她将散开的储物囊丢在一旁,“暂时没法去了,等我想办法弄些瞬移符来,再作打算。”
话落,外头有人敲门。
她开门一瞧,竟是晏和。
晏和:“白日里听闻你们回来了,现下可有空?”
“有,找我什么事?”
“上回借你那书,明日就要归还。”
虞沛点头:“刚好看完!我原还在想要是赶不回来,该用什么法子送给你呢。”
她俩看书都快,没个几天就把晏和书箱子里的书翻了大半。晏和就又去学宫外的书摊上借了几本,定的是七日归还。
虞沛拿起储物囊,往里伸手:“知道时间紧,所以我随身带着了,得了闲就看两眼。手里这两本,我觉得蓝皮子那本更好看些,故事精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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