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找上,回来还能糊里糊涂地说话。不过只过了一晚,就被人发现冻死在外头了——后来又接连走了几个小孩儿,村里人害怕,能走的就都走了。剩下的要么是家里没什么小孩儿的住户——像之前那王屠户,要么就是没那条件,搬不走的。”
虞沛转眸看向烛玉他们。
山鬼的牙齿一般藏在身亡处。
而现下听赵大娘的话,那鬼多半死在井里。
烛玉会意,追问:“不知那口井在哪儿?”
“早封了。请了好几个先生都没封成,最后只能拿些桃花木将就挡着,这几年都没人去过。”赵大娘一顿,“您是想去瞧瞧?”
烛玉颔首以应。
“那口井藏得隐蔽,不好找,老身倒是可以带路,但今天恐怕不行。前些日子下了好几场大雨,去井口的路给堵了,村里正在疏路,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
赵大娘细想了番。
“要不这样,等明儿一早,我就带几位仙家过去。”
烛玉没急着回答,而是问:“那恶鬼害人可看时候?”
“每月逢五。”赵大娘答得快,“前几个走的娃娃,都是在这些日子遇了害。”
也是因为这个,每个月到逢五的时候,她都格外小心。
“逢五……”虞沛细思。
今天是六月二十三,后天便逢五了。
还有明天一天。
“那好。”她应道,“明天就去井口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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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又在村里走了趟,却没什么收获。这村子虽然空荡、灵力稀薄,但鬼息并不重,也没有哪里不对劲。
到了夜里,赵大娘领着另一个拿烟杆的农户来了她家。
“几位仙家,我儿子儿媳都去了山下镇子做买卖,每月才回来一趟,家里正好有两间空屋子。他是住我隔壁的老许,一对儿女都在外头,也有几间空房。这附近没什么客栈,今晚还要委屈几位仙家。”
虞沛觉得没必要。
出门在外,随便打个地铺都行。
赵大娘却说什么都不肯,还说床铺都已经整理好了,就差住进去了。
几人只能答应。
但两家凑起来也仅四间空房,需有两人住在一起。
陆照礼主动道:“仲屿,不妨我俩同住。”
沈仲屿应好。
哪些人同住好解决,去何家住却成了问题。
起先是陆照礼说:“至于去何处地方住倒好安排,咱们三个住一家,姜道友和虞道友另住一家,可行?”
几人都应了好,烛玉却陡然道:“不行。”
陆照礼不解:“烛道友,怎么了?”
“我跟她住一处。”烛玉抬手揪过虞沛,拉至自己身旁,“你们几个去另一处。”
莫名被揪住衣领的虞沛:???
有人率先替她问出了口——沈仲屿习惯性地弯着眉眼,脸上却没多大笑意:“烛道友,如此安排似乎有些不妥。”
“为何不妥?”烛玉直迎上他的视线,手里则揪着虞沛不让她跑,“这几人当中,我仅与她相熟。”
不好生守着,难不成叫她夜里跑别人床上去。
作者有话说:
马上八月了,我努力日六日万!
◎屋顶都差点撞破了!◎
虞沛瘫在床上, 眼神空洞。
刚才的局面实在太过混乱,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理清烛玉他们在闹什么。
只记得烛玉和沈师兄莫名其妙地开始争论,两人分明在说说笑笑, 却连小柱子都听得出他俩话里的火药味,凑在身旁问他们要不要喝水消消火。
陆照礼也一个劲儿地问烛玉为何要跟她待一块儿——依着同门同宗的理, 她应当与姜鸢或是沈仲屿同住一屋才对。
沈仲屿就跟着来了句:“照礼的话确然有理。既然如此, 不若烛道友与照礼住一起,也好照料姜师妹;我带着虞师妹去许老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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