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玉抬起潮红的眼,望向作乱的人——
虞沛没能抱起那条龙尾,指腹却托在腹甲上,顺着线条轻轻抚过。
快感如过电般,烛玉将前额抵在她的肩上,低声说:“沛沛——哈……等、等等。”
虞沛抬头:“尾——”
烛玉一把捂住她的嘴,勉强平缓了呼吸,才对闻云鹤道:“现下不是在御灵宗,没那些规矩。你若睡不着,就先找别的事做去。”
经他一提醒,闻云鹤回神:“是我糊涂,方才醒了就想着这事,昏了头了。”
他转身又要走,不过走前顿了步,犹豫道:“烛道友,若是染了风寒,可随时来找我,我这儿有药——听着你嗓子有些哑。”
“有劳。”怕他还要说些什么,烛玉挥灭了身旁烛火,“时辰尚早,我还想休息会儿。”
“要不舒服,是该多休息会儿。那便不搅扰了。”闻云鹤道。
所幸他走得快,烛玉赶在虞沛发火前松开手。
房里陷入一片昏暗,虞沛何物也瞧不清,便松开尾巴,直起腰身靠近他。
气息迫近,烛玉眼也不见眨了。
虞沛一手扶在他的臂弯上,指腹清晰感受到起伏的青筋。
她在暗色中辨着他的面庞,愈离愈近。
直到快要碰着他的唇。
气息交缠,烛玉喉结一滚。
离得太近了。
几乎要挨着她的唇。
意识到这点,他不自觉拢紧了手臂,尾巴也甩来摆去。
可正要俯身时,她却忽往后退去,一脚已经挨着地面。
烛玉明白,她这是快醒了,下意识想回自己的住处。
但他一抬尾巴,直接将她卷回了怀里。
“又要丢我一人,自个儿跑去何处。”他语气作恼,掌心紧贴着她的后颈,使她不得不抬起脑袋,“看着我。”
虞沛盯着那双戾眼,没应声。
烛玉欺近,直至距离与方才一样,不消费力便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也不知你把我当成何物耍了。”他情绪不明道,但最终只稍一仰颈,万分怜惜地吻了下她的发顶。
随后,他躬低身,将她抱进怀里。
“等尾巴没了,我再送你回去。”
◎“开个玩笑,闻师兄可别当真。”◎
上午, 虞沛在甲板一角找着了闻云鹤和姜鸢。
他俩一人望天、一人看地,耳根子已红到快要烧起来了,却谁也不出声儿。
虞沛上前唤了声, 二人终于从紧绷的状态下松缓过来。
闻云鹤最先开口:“虞师妹,你昨日里说有话要讲, 不知是何事?”
姜鸢显然不知道此事, 怔了怔,道:“那我便先走了, 你们聊。”
虞沛忙拦她:“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姜师姐在这儿,也能顺便帮帮忙。”
“我?”姜鸢的神情中露有疑色,“我能帮上什么忙?”
虞沛算是看出来了。
姜鸢瞧着冷漠,实则不光是个社恐, 还常作一副自馁模样。
无论什么事儿,不管做不做, 都要先习惯性地怀疑自己。
能行吗?
帮得上什么忙?
确定可以吗?
虞沛从怀中取出一本诀书:“姜师姐不也修的是医者道吗,我前两天翻着一条木灵诀,觉得很神奇,但又想不明白,所以才来问问。”
“木灵诀?”姜鸢下意识说, “若是木灵诀, 大师兄或许能帮你——早在认识师父前,他就已经熟背诀书了。”
闻云鹤也跟着点头:“大师兄要靠谱得多。”
“沈师兄的伤还没完全好, 不便打扰他。”虞沛翻开诀书, 指着其中一条诀词, “就是这个——”
两人看向她所指之处。
片刻, 闻云鹤抬起苍白的脸, 冲她乐呵呵道:“这是孟章第三诀,也称‘氐诀’,效果和第五诀‘心诀’一样,都是拿来治疗伤口的治愈术。”
见他如此了解这诀法,虞沛觉得有戏,便追问:“闻师兄知晓这诀法怎么用吗?——我看这诀书上说,‘氐诀’比‘心诀’厉害得多,见骨的伤口也能很快治好。”
但闻云鹤说:“氐诀是中阶诀法,我暂且只会背诀词。”
不会吗?
虞沛又看向姜鸢,问:“姜师姐会氐诀吗?我还没见识过眨眼就能治好伤口的疗伤术,好想看看。”
闻云鹤不会也没事。
要是姜鸢会,说不定还能给他做个示范。
姜鸢瞧出她眼中的期待,心下一动,可最终也摇头道:“往常我受了伤,痊愈的过程伤口疼痒得厉害,也想过用氐诀。不过试了好几回,都失败了。”
闻守庭跟着解释:“中阶诀法得修炼个十年上下才有可能掌握,对我们来说难如登天。”
话音落下,虞沛忽听见身后有人道:“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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