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子走得这般近过。
而且进府的偏路那么多,干嘛非得走他亲自折腾出来的密道?以前她与三哥说过多少回,也不见他指下密道在何处。
这不跟孔雀开屏一样么。
“沈舒凝。”沈仲屿唤她。
“怎么了二哥,”沈舒凝甩甩与虞沛紧拉着的手,“莫非你也害怕?可惜小虞姐姐受伤了,只能拉一个人。”
沈仲屿神情未变:“你往后该叫沈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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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凝提前用玉简给沈叔峤递了信儿,三人到沈仲屿的院子时,他也恰好赶来。
俩兄妹守在阵法外,虞沛和沈仲屿则各提了把铁锹,按着姜鸢说过的地点挖起来。
挖了几处阵眼,却是一无所获。
最后一处,就落在大门前头的石凳底下。
虞沛铲起一锹土。
良久,地底有灰白露出。
像极了骨头。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掘土的速度。
渐渐地,一具完整的白骨得以露出。
可他俩忽然停在那儿,谁也没动。
“二哥,你见着那东西了吗?”沈舒凝扶在院门旁,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们。
沈仲屿一言不发。
等沈舒凝又问一遍,他才开口:“见着了。”
语气如常。
唯有虞沛看见了他的手抖得多厉害。
她此时也才明白,婵玥为何说斗阵未成——
地底的白骨套着件过于宽大的外袍,眼、鼻、口、四肢……浑身被十二道锁魂钉钉透,逃无可逃地钉死在这阴暗潮湿的泥里。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魂魄会被锁在这阵眼里,助成斗阵。沈仲屿和他的两个弟妹,也会被斗阵折磨至死。
可偏偏没成。
尸骨的喉咙里哽着一截小小的散魂锁。
虞沛错愕难言,几乎快握不住铁锹。
这具骸骨的主人,竟是在死前活吞了散魂锁,生将自己的魂魄撕成了碎片。
◎树摇叶落,一箭穿心。◎
沈仲屿已经记不大清父亲的模样了。
残存的记忆中, 高大清瘦的男人半跪在地,将他圈在怀里,教他如何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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