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想法告诉张雁回。
张雁回目光闪了闪:“可以啊。”
蒋春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回话给她一股很违和的感觉,被砍伤的人是张雁回,蒋春眠充其量是附带的,结果他完全没有表现出后怕或者恐惧的情绪,也没有对方正祥的逃脱表示出担忧。
毕竟要是方正祥还在外面,那他就有可能再次袭击张雁回,可张雁回却对此没有半点表示……
“你好像不怕他,那人是疯子,要是不及时抓起来,再冲到你面前给你砍一刀,你死了怎么办。”蒋春眠坐到他旁边,侧身盯着他。
张雁回:“那……快点报警他抓起来吧。”他蜷了蜷手指,垂头说道:“我没有不怕他,只是从前做再多总是没有用,已经习惯了……退缩。”
蒋春眠面露懊恼,她攥起拳头想要敲敲脑袋,在张雁回的注视下放弃这个动作,她是有些被方正祥的胡言乱语弄混了头脑,觉得张雁回的表现奇怪。
可换个思路想,张雁回从前被方正祥欺负,方正祥有靠山,就算欺负人都没得到任何惩罚,张雁回自然而然选择息事宁人,甚至被砍伤都是独自忍痛不愿追究。
“人善被欺!方正祥今天敢拿刀砍你,改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们必须要让他知道后果。”蒋春眠按下报警键,这次的通话很快被接听。
“喂,您好,是这样的……”
蒋春眠放下电话:“学校车棚里有监控,你的身上有伤,我是人证,这次方正祥必须得坐牢!就算最后他有精神病,那他也得关在精神病院,不能出来害人。”
“……蒋春眠。”张雁回后背弓起来,靠近她,肩膀抵住她的肩膀,侧脸凝望着她,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依赖,嗓音透着股温软道:“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等警察来就会解决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蹭向蒋春眠的眼睛,那里留有泪痕,是目睹他被砍伤后流出的眼泪,哗啦啦,像暴雨倾盆,尽数落在他的心间。
蒋春眠浑身一颤,被张雁回触摸的眼底带起一片战栗,少年的指腹微带凉意,靠近时携着浓浓的药味,她好像被蛊惑般,在他越凑越近的眼睛里迷失自己,直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震回理智。
“啊……你是伤患,怎么还坐着,快躺下,啊不是,趴下吧!”她站起来,远离张雁回,朝着旁边的空病房走去,“这里是空的,我在这儿休息会儿就行。”
张雁回:“那些病床不知道有没有人躺过,床单都泛着黄渍,留有病菌沾在身上就不好了。”
蒋春眠硬生生停住脚步。
张雁回继续道:“我住的这张床是护士刚换的床单被罩,病房里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过看起来都不是很干净,不像是处理过的。”
“……我记得之前这家医院里,曾经出过卫生事件,是病人躺过的床只要没有污渍就继续使用,结果新入住的人感染病毒。”
蒋春眠:“还能住吗?刚办好的住院手续……”
张雁回后背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怕被蒋春眠发现端倪,刻意控制愈合时间,因此后背的疼痛是难免的,他侧躺在床面,占据很小的位置,明眼一看就是特意留了半床的位置,且留出来的位置比他占据的位置大很多。
“先住一晚。”张雁回眼睛瞪圆,黑亮的瞳孔盛满隐晦的情愫,轻声说道:“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没有那么脏,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一句几不可闻,蒋春眠恨自己此刻耳朵突然灵敏,一字不差地全都听到了,她的脸燥了燥,当没听见的样子,双手搓了搓裤缝,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你把它们说得那么脏,我怎么躺的下,还是躺在这里吧。”想到他是伤患,病床的宽度到底不够,说道:“要是我挤到你就跟我说,我先闭眼睡会儿,待会警察来还要问话呢。”
“你睡吧,我不困,我看着周围的情况,要是有不对就喊你起来。”
张雁回如愿以偿地靠近蒋春眠,心脏鼓噪,模拟着生前的频率跳动。
和她越相处,就越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
吞噬方正祥带来的恶意使他处在躁动的情况中,但好在身边有蒋春眠,不至于让他彻底陷入癫狂。
他悄悄地挪动,被子里的指腹触碰到她的手背,他不敢再动,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注视着她入眠。
……
警员到医院里看到张雁回的情况,了解事情的严重程度,期间蒋春眠跟随警员到学校看过监控记录。
监控完整记录方正祥发疯砍人的那段影像,犯罪事实清楚明晰,只是警员找不到方正祥的踪迹,因为视频的后半段,忽然降起暴雨,似乎干扰了录像的信号,导致后半段的画面被雪花般的白点覆盖。
等录像恢复正常,就是蒋春眠扶起自行车带着张雁回离开的影象。
警员指着监控说道:“我们会尽快找到他的踪迹,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出门注意些,不要到人少的地方……最近情况特殊,警局人手不够,只能你们自己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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