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都躺在血泊里……所以说她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但是看到男生的瞬间,本能地产生一股恐惧的情绪。
攥紧背包带,蒋春眠轻轻声问道:“同学,需要帮忙吗?”
男生没有说话。
紧接着,便有痛苦的哀嚎声响起。
蒋春眠神经一紧,那声音仿佛濒死之人绝望的吼叫,她下意识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风声呼啸,敞开的窗户边正挂着一个男人,他以奇怪的姿势靠在窗框上,双眼凸起,高高仰着脖颈,就像是被人用力锢住呼吸道,然而事实上他周围没有任何人。
眨眼的功夫,窗边男人的脖颈处便显出通红的手印,手印四周发青黑,半边身子落在窗户外的男人脱力般的倒在教室的地面,捂住胸口大喘气。
“……别杀我……别找我……我向你道歉……求求你了张……”
蒋春眠一溜烟地跑到勤学楼外面,站在橘黄暮光照耀的范围内,暖意烘走她的恐惧,仰头望向班级所在的窗户,窗口关闭,人影全无,只有晚风吹打在玻璃窗发出的呜呜声,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甩着书包离开学校。
那栋被暮光裹住的勤学楼,灰白墙皮寸寸剥落,慢慢露出最里面鲜红的颜色。
仿佛被血花浸染而成的艳丽夺目。
苍白少年影子一闪而过。
教学楼内,他毫不留情地踩过瘫倒在地的男人,留下一地的血色脚印。
……
晚上没有睡好,蒋春眠神色恹恹,随便煮了颗鸡蛋塞嘴里,叼着酸奶赶到学校,她抓紧时间拿出习题册复习昨天的错题,趁着早晨的时间背诵英语单词。
班级的氛围有些奇怪啊……背着背着单词蒋春眠不禁嘀咕起来。
从前蒋春眠到达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寂静无声,偶尔发出几声争吵,但学习的人寥寥无几,今天却全然不同,大家仿佛在刹那间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性,朗读背诵,争分夺秒。
就像是一副黑白色调的画面骤然落入几滴油彩,瞬间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只是,就算是再鲜活的画面也是跟从前的死气沉沉相比较得出的,那些可以自主活动肢体的学生们仍旧显露出几分古怪和诡异。
——蒋春眠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着装。
她来到新班级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天气说冷不冷,说暖不暖,但班级里人数众多,总有几位火气旺盛的,早早穿着夏季的短袖校服,在蓝白色调里那抹肉色的胳膊格外显眼,而今天同学们的穿着是整齐划一的冬季校服……
这毕竟不是大事,蒋春眠转眼就忘记了,更令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那张空了一周的座位终于迎来了主人,此时,那男生正端正坐在座位上,嗓音清润念着单词,黑发柔软遮住他的后脑,露出一截干净白皙的脖颈。
凌乱桌面被整理干净,破碎的座椅换成新的,曾经目睹的画面仿佛是蒋春眠幻想出来的,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总觉得男生的背影似曾相识。
似乎是昨夜遇见的……
唉等等?她昨夜看到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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