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朗的脚步停住了,他非常生硬地在张劲可以活命的关键时刻停下脚步……
温惠回想起陈朗来到超市的瞬间,在他面部捕捉到的恶意,那时候她以为那股恶意针对的是他们,实际上只有张劲,并没有她。
“我不明白。”
温惠收紧攥住陈朗的手臂,眼里藏着茫然和恐慌,如果陈朗,准确说是怪物,对他人的死亡并不在意,那是否证明他没有基本的同情心,那这样的话,他还可靠吗?
从前和陈朗生活,他们之间只有对方,温惠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陈朗的行为,他是个合格的丈夫,是个完美的爱人,可若是他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甚至在目睹血腥场面的时候,心底展露的是快意和沉迷,那这样的他还可信吗?
“在超市里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救下张劲,为什么……为什么没这样做呢?”
温惠仰着头,眼眶满是泪珠。
“惠惠。”陈朗念了声她的名字,没抬头,笑着说道:“是我没有做好呢,没有及时赶到,吓到你了吧?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呢,肚子饿了吗?我来做饭吧……”
温惠看着身侧的陈朗,他的脊背弯起来,绷在裤子里的双腿微微叉开,手肘搭在上面,攥起的拳头和绷紧的下颌线,显露出男人此刻犹如脚踩钢丝的紧张。
隐形的压迫感袭来,面前的男人终究是怪物的内核,这种时候应该保命要紧不要再问下去。
温惠眼底那股想要得到合理解释的期盼淡下去,她咬紧唇,以此缓解情绪。
手臂失去桎梏,实际上温惠的那点力量对陈朗来说不算什么,就像枝头雀鸟那般的力道,他重新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去,还未走动两步,就被人从后扯住。
温惠转到他的面前,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伤感,“你有事情瞒着我。”
语气难得带着点强迫:“陈朗,你说实话,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手指揪紧,修剪圆润的指甲无意识地扣进怪物的血肉,顿了顿,鼓足勇气抬眼注视着他,说道:“你不能瞒着我!你肯定是有事情没有告诉我。”
在话问出口的时候,温惠感到陈朗周身散发出更加浓郁的恶劣情绪,像股狂风要将人掀翻,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手指松了松,本能地想要往后退,腰后猛地覆来一只手,推着她狠狠撞向前面的胸膛。
“啊……”温惠是真的疼,眼圈红起来。
然而她无暇顾及胸口的疼痛,有冰凉陌生的气息贴着她的头皮,慢慢地竟然渗透进她的身体,使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冻僵,恍惚害怕的时候,嘴唇被含住,带着狂躁的力道,在她的口,腔内侵,占空间,口允着她的舌用力缠弄。
“你是我的。”不同以往温柔式的撒娇呢喃,语气带着股偏执的疯癫,还有幻想中逃离的痛苦绝望,杂糅在语气里像是暴雨过后泥泞潮湿的泥地,带着要将人拖进黑暗巢穴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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