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嗯了声。
张劲在旁边,闲聊似的问话。
温惠面上没有任何不耐,随意回复他的问题,看到有顾客进来后,就借机噤声,张劲见此,离开了店铺。
温惠重新回到结婚前的生活,无论是来到蓝城市,还是青城市的她,每日都在为着生计奔波。
她是没有家的孩子,只能凭着忙碌的工作填补内心的缺失。
随着翡翠园的安全系数提升,小区对面的商铺人来人往,她工作完,主要就是看店和收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做起来却感到丢失已久的满足。
夜幕深沉,温惠关掉电闸,还未离开商铺,就见张劲开着车停到店铺门口,副驾驶的车窗滑下,张劲单手支着方向盘,身子朝着她倾靠,“天都黑了,今晚上有雨,那雨有多可怕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你老公呢?这么晚,多危险,他不来接你。”
温惠应聘的时候,张劲一眼被她周身散发的温柔气息吸引,觉得她是会持家照顾老公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相貌又是非常漂亮的那种,如今工作不好找,她虽然住在翡翠园,却来应聘收银员,想必日子很不好过吧?
得知她有老公的时候,张劲没来由地生起股怒气,就好像温惠的美好应该是他的,而不该被其他的男人糟蹋,闷气不畅,本想着就此放手,可回到家里女人的容貌浮现眼前,跟有根针在扎他似的……他经营着大小两家超市,温惠跟了他是她的福气,她家里那男人指不定跟温惠同样,不知道是哪个厂子里的男工,如今下岗无业,指不定哪天就被怪物吞食了。
这样想着,张劲的眼神掠过温惠,在她柔顺的长发、美丽的脸蛋、姣好的身材来回看了两眼,越发满意,坐在驾驶位上,没下车,探身敞开副驾驶的车门,“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在车厢里没有感觉,车门开启的瞬间便觉得有股凉风贴着他的面刮过去,活像是要刮掉他面部的皮一样,搭在车门的手僵硬失去知觉,他感到脚底蹿起的寒意直逼脑门,眨眼的功夫,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滴到他的眼睛里。
怎么回事?
张劲的视野里出现陌生男人高壮挺拔的身影。
陈朗由黑暗阴影迈进车灯照亮的地方,明亮的灯光将他的面容照射得格外显目,猩红眼瞳仿佛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藏着不能道出的晦暗情绪,最夺目的,引得张劲无法转移目光的,是那双鲜红的唇。
——仿佛被鲜血染红的。
就在温惠结束工作的前一刻,店铺附近造成威胁的异界怪物被陈朗解决,鼓着肌肉的手臂轻易将怪物撕碎,没有妻子在身边,不再伪装,宛若野兽进食般的场景充满令弱小的人类无法直视的恐怖血腥。
填饱肚子,陈朗以最饱满最舒适的样貌,来到超市旁边接妻子下班。
沾染血腥的衬衣扔掉,随手换上崭新的衣服,因察觉到陌生气息沾染妻子,陈朗急不可耐地,没把唇畔的鲜血擦拭干净就匆匆来到。
这个男人……
陈朗以绝对占有的姿态伸出手臂环抱住温惠,将妻子的身躯拢在自己的怀里。
宽厚的胸膛隔绝夜晚寒风的侵扰,源源热气渗过衣服传递到温惠的周身,温惠自然知道张劲的心思,但对方没有直言表示,她不好拒绝,更何况这份工作她挺满意的,主要是离家近,不需要技术含量,正适合她由居家到工作的过渡阶段。
男人温暖的气息驱散工作的劳累,温惠情不自禁地贴到陈朗的怀里,“张老板,我老公来接我了,不麻烦你了。我们回家了,您也注意安全快点回家吧!”
张劲讪讪地应了声,眼神四处乱瞥,那股冷意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没心情仔细观察温惠的男人,关闭车门扬长而去。
温惠没当回事,挽着郑松的手臂回家,到厨房温了两杯牛奶,郑松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背后,温惠抬眼,撞进男人春水般温柔的眸里。
她将牛奶递过去,问他:“学习的怎么样了?”
陈朗吸收郑松的记忆,又有心理诊所工作的经验,更何况他本身就有特殊的技能,那怕隔着电子屏幕都能奇迹般的使对面的人陷入沉睡,梦里的景象由他构造,对心理学驾轻就熟,他综合考虑各项工作,最终还是决定要进入心理学的行业。
——首先,他需要考取相关的证书。
他最近正在准备考试的相关知识。
“我有信心呢惠惠。”回到家里,猩红血肉放肆地涌出来,铺展到温惠踩着的地面,眨眼间就替代地板的作用,甚至得寸进尺地拿掉棉拖,温暖柔软的内里裹着温惠白皙的双脚。
陈朗感知到温惠的脚趾缩了缩,仿佛有根羽毛在他心脏处轻挠,他脸颊红起来,没骨头似抱住温惠的腰,脊背弓起来,埋到她的颈窝。
喃喃道:“惠惠,惠惠……工作好辛苦呢!回家吧,我考到证书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行吗?”
温惠被他沉重的力道拥到墙壁,冰凉的墙壁没能碰到她的后背,在她跌过去的瞬间就攀爬上猩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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