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般的猩红,和他这幅恐怖面貌截然不同的,是他散发出来的气息。
蔫头耷脑,彷徨失措。
他嗯了声。
温惠没再回应他,掀开被子,换上衣服。
郑松:“惠惠,你去哪里。”
温惠站直,背对他,想回头笑笑,又怕自己僵硬扯出的笑容暴露她的紧张,就那么面朝着墙壁回答:“我,我洗脸刷牙啊,你早上想吃什么?”
话出口,她心脏紧缩,他要是说想吃她怎么办?她连忙弥补道:“……冰箱里有蛋饺!我煎几个蛋饺,再煮碗,煮碗小米粥行吗?”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罚站似的站着,直到听到郑松说了声好,她如释重负般逃到洗手间。
关门,拍着胸口大口喘息。
镜子里,女人黑发凌乱,脸透白,眼里盛满慌张恐惧,平日贯穿的颇有温柔味道的开衫半裙,换成宽松卫衣和休闲裤。
她叹了口气,后背靠着墙壁,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惠收拾好心情,她搓了搓泛白的脸,不住地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按照新闻播放的内容来看,她身边的这只怪物应该是最强悍的那类,他在降临的最开始留下她的性命,温惠偏向于是用做储备粮,或者再难听点,怪物在她身上尝到新鲜的滋味,毕竟温惠和他晚上的生活还是很和谐的,想到这里,她就明白那些奇怪的玩具是怎么回事了……
别想奇怪的东西!温惠强硬地扯回乱飘的思绪,回到目前至关重要的生命安全方面:
只要保证他的食物充足,短期内他大概不会吃掉她。
回想往日的相处,他对人类的食物并不排斥。
这是个好现象。
尽管温惠安慰自己一通,得出性命暂时安全的结论,还是难免有些迷茫。
心脏像是被挖空似的。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郑松系着围裙,敞开冰箱,拿出一整包蛋饺,起锅热油,放在里面煎炸。
油烟滋滋冒,烟气缭绕。郑松的动作娴熟,用温惠教过他的知识,将蛋饺的两面炸至金黄,盛出放到碟子里摆好。
他听到温惠的脚步声,挺直脊背,没等到她走进来,微有失落,他调整好心情,回头看她,见她正站在门口,单手撑着墙壁,故作镇定却难掩畏怯地朝着他笑。
郑松满心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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