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他的名字:“郑松,郑松……”
陶倩歪头,目露迷惑。
这是要做什么?她不懂,无论是怪物的大脑还是最近学习到的东西,都不足以让她弄明白郑松为何不用真身和她战斗,为何郑松像破布那样被她轻易击落……他已经弱到那种地步了吗?还是有其他的计划?
她好奇地观望着,没有做出攻击的举动。像个勤奋上进的好学生汲取着令她困惑的知识。
温惠的脸被泪水糊满,她急急忙忙地去摸他的胸口,怕碰到他的伤口惹他疼,又怕那里破开巨口血流不止,郑松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捂在胸口,他脸色苍白,和洇湿衣服的浓郁鲜红形成鲜明对比。
郑松撑着地面起身,捧着她的脸,楼顶风声呼啦作响,温惠的黑发被吹得四散飘舞,他动作轻柔地把她的头发顺到耳后,说道:“惠惠,别哭呢。只是小伤,我没有问题的。我承诺保护你不受伤害,却没能做到。”
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漆黑的眼睛专注地凝望妻子的脸。循着温惠的气息来到顶楼,敞开门就看见她无助地蜷缩在墙角,凉风绕着她吹,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带走,看到那一幕,他恨不得用血肉绞杀“陶倩”。
但是,他压抑住那股暴涨的怒火。
温惠将脸贴向他的掌心:“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警惕心。”
有郑松在身边,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情绪接连冒出,温惠委屈地哭起来,双臂缠绕郑松的脖子,和他进行紧密的拥抱。
她声音带着犯错误似的懊悔伤心:“……要不是我买奶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惠惠,”郑松压着她的黑发,眼底含着无限眷念,紧接着又涌现浓烈悲伤,他紧了紧怀抱:“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的幸运。不要哭呢惠惠。”
淌血的伤口亲密地接触到妻子的温度,血液因此灼烫起来,浅浅淡淡的触感使他如同泡在春日温泉中,浑身舒畅。
与此同时,裹着心脏的猩红血肉由蠕动到地面,慢慢地朝着温惠的后背攀爬。
温惠将自己完全团进郑松的怀里。
他是她唯一的依靠,被他用双臂全然搂抱在怀里,在怪物压迫的危险境地里,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
是啊,能和他一起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但是她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没能体验,心底总是不甘的。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涌来,温惠感到后背有东西在攀爬,她吓得呼吸停住,带着哭腔道:“有东西在我的背上……”
那是种巨型软体动物般的触感,是巨蟒?可她感觉有黏液渗进被擦破的衣服,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
巨蟒的温度是热的吗?
她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紧紧抱住郑松的脖子。
郑松安慰她:“别怕,别怕,不是蛇。”
温惠在郑松温柔的安慰里,等到了那团粘稠的东西裹住她的眼睛,继而将她整个包裹在猩红的血团里。里面充溢着熟悉的茉莉花香,和淡淡的腥味。
她在意识昏过去的最后,还能听到郑松的声音:“睡一觉吧惠惠。等你醒来一切就都恢复原样了。你不会有危险的,我舍不得你呢惠惠……”
陶倩目睹全程,惊讶地点评道:“你竟然把护心肉留给她!那里可是承载着最凝实强大的力量,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我最想要的。”
她上前阻止郑松接下来的举动,晚一步,郑松已经扯断那块引她垂涎的护心肉。
她顿时体会到人类所言的懊悔是怎样的情绪,早知道她就不站在旁边看那么久了!还看的那么津津有味,结果到最后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陶倩不由得抱怨道:“我们是同类,怎么可以交给人类呢,应该给我才对啊!”
她做出不满的表情,撅着嘴,不满地瞪着郑松:“脱离本体的护心肉会立刻生出剧毒,就算是再强大的生物都没有把握抵抗这种剧毒!但是分离出来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是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玩这种深情的戏码……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把你完完全全吃掉的!”
它可是没有一天闲着呢,每天都把肚子填饱,和郑松这种沉浸在家庭温暖中“不思进取”导致“颓废”的怪物不同。它的力量每天都在进步!
如果说之前和郑松面对面有微弱的胜算,那么此刻,没有最强大的护心肉的郑松,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陶倩做出攻击的姿势。却再次愣在原地,郑松抱起被肉团裹住的温惠,礼貌地提出要求:“我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会回来找你的。”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郑松推门进来。
面部的皮肤寸寸跌落,浓郁的猩红弥漫而上,如同覆着狰狞恐怖的面具,健硕的男性躯,体同样被猩红血肉取代。
陶倩百无聊赖地等着,见他进来,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她显然很会自我调节。
“没了护心肉能够吞食掉你,也算是不错的食物。你很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