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义正言辞地道:“背包里有药品,你拿过来,我现在动不了,等过会儿,我自己敷。你先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了吧。”
林樾拎过背包,熟练地找出药品。
脸颊红彤彤,像颗熟透的苹果。
那种好事,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怎么敢付诸实践呢?渴望如烈火燃烧,瞬间便燎起蹿天的火焰,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带着些遗憾,语气平稳解释:“……你误会我了徐昭。还是我来帮你吧,我现在把你的卫衣脱下来行吗?”
他恨不得以舌为尺,丈量她的每寸皮肤。
阴暗念头野草般蔓延。
不知不觉间,徐昭的周围便飘落数根莹白蛛丝,带着林樾特有的苦香味道,仿佛无形中形成的密集的大网,将她罩在里面,更多更浓郁的味道弥漫嗅觉。
她望着面前,昏暗草屋里,精致美丽得有些惑人的蜘蛛少年,这间破败的草屋因为他,登时变得流光璀璨,她在这束晃人眼的亮光里,鬼使神差地嗯了声。
紧接着,便是裂帛声响起。
林樾神态羞涩,动作间却迅速。
蜘蛛36
徐昭的身上有新伤也有旧伤, 最严重的是昨天跌落到地洞磕出来的,还有在铺满碎石的地面摩擦出来的血口。林樾揭开撕扯成条的碎布片,露出徐昭擦红的皮肤, 他的脸色立马沉下去, 眼睛眯起来,有些恨恨地道:“……这是王志明弄的?”
当时徐昭跌进地道,浑身疼得厉害, 站都站不起来,被王志明拖拽着, 胸腹的擦红就是这么来的。
徐昭的神经系统遭受到毒液的麻痹,短暂地失去对痛觉的感知,她有些紧张地盯着腕部刚被咬出的牙印,林樾的那口显然是下足狠劲,她被麻痹神经都能感觉到痛。此刻, 骤然听见林樾愤愤的语气,不知道是为什么, 竟然愣了愣。
她点了点头。
他穿着宝蓝色连帽卫衣,蜘蛛肢体被床沿遮住,探着属于人类躯体的半身靠近她,明明是温柔无害的长相,眼睛里蓄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展露出来的气势却仿佛屋外沉闷的雷声, 起初是呜呜咽咽毫无气势, 冷不防响动撼彻天地。
潮湿的雨气一寸寸地钻进皮肤, 徐昭的脊背攀起一股凉意,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不知道何时, 周围竟然黏满莹白色的蛛丝,只有零星几根,却相互交错纵横,仿佛即将形成一张密集的网面向她罩来。
“他该死。”
林樾站起身,黑亮的蜘蛛肢体慢慢地探出床板遮掩住的高度,上半身倾靠到她的面前,在她腰部,最严重的擦红位置,唇贴在干涸的血液上,被碎石扎到的血口离他的唇只有毫米的距离,他张口咬住,吐出来,即使知道她此刻神经麻痹,依然轻柔地舔舐伤口。
“……伤害了你,竟然那么轻易就死掉了,想想就好恨……若是我能早一步找到你,我定要狠很地报复回来……徐昭,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
林樾仰起头,直直地望着徐昭。
徐昭身体僵硬,愣愣地看着一脸怒容的林樾,他漆黑的眼瞳燃烧着簇浓烈的火焰,那一瞬间,舞动的火舌仿佛吞噬掉根深蒂固在她脑海里属于林樾的印象——温和无害,像只任人宰割的雪白兔子,或是羽毛湿透跌落巢穴的雏鸟。
此刻的他,拥有强烈的报复欲,甚至是毁灭欲,就像是屋外那道恨不得劈裂天空的巨响。
暴雨凿在泥地。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潮腥,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眼前的林樾很陌生,陌生到徐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但是紧接着,林樾的唇再次落在她的腰侧,明明没有感觉,但是触碰到皮肤的那一瞬间,仿佛有股电流直冲后脑。
眼见着朋友受伤,自己却没能帮上什么忙,当然是愤怒的,纠结林樾的变化有什么意义?她满脑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眼下最紧要的难道不是处理伤口的问题吗?
林樾或许不懂,有他在闭塞镇子生长的缘故,也有和蜘蛛结合思维变化的缘故,他不清楚男女应该保持距离,情有可原……但是徐昭懂啊!用唾液处理伤口什么的,胳膊也就算了,肚子算什么啊!接下来不会连……
徐昭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挡住,手臂不受控制,垂落在身侧,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湿湿软软的唇沿着月要部攀到上面,碍于内衣的遮挡,林樾茫茫然地抬头凝思了会儿,最终垂头,越过那里,直奔她的锁骨。
真的过了。这样的行为,这样的举动,若不是林樾做出来的,徐昭真想狠很地骂句臭流氓。
徐昭的眉头用力地跳动两下,深深地呼出口气:“林樾,把背包拿过来,里面有药膏,用药膏。”
林樾撑着身体,目光凝在她锁骨的位置,没有立马动身:“药膏没有我管用,”他抬起眼睛,眼神晶晶亮,带着刻意的讨好说:“真的很管用的,你看你的胳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快要好了……徐昭,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管用的。”
管用也不能这么用!徐昭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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