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偏头,盯着爬满房门的黑雾。
有气无力地喊停:“先等等、等等……我们刚搬来这里,我不想再换地方住,你把这些东西收回去,再不收回这间房子也要毁掉了。”
她看不到周青彦的脸却在他发出声音的瞬间,下意识地看向天花板,旋即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她红着脸偏开头,听见他说:“我能控制,不会把这里弄坏的,这是我和姣姣的婚房。”
婚房?他可真能幻想。
周青彦的唇红润润得像是抹了唇膏,凑到她的身侧,手指不停地摸着绑在她手腕的黑雾,那截白皙的小臂缠满狰狞可怖的黑雾,这幕让他满足到叹息了声:“姣姣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是你亲口承认的……”
余姣看到他眼底浓重的黑色,宛若山岳崩塌争相坠落的碎石朝着她砸来,要把她淹没起来,她莫名地感觉到后怕,周青彦却动作温柔地摸着她额头湿淋的发丝:“……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姣姣。”
余姣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
可是她想要反悔已经完了,当她做出妥协的时候,就要承担妥协所带来的后果——周青彦的得寸进尺,或者说,撕下伪装更合适。
周青彦每次都能在她以为他已经足够变态的时候,用事实证明他还可以变态得更彻底。
可是就算余姣清楚知道一次次的妥协所带来的后果,必定是她不能够承受的,她仍旧不敢拒绝周青彦的要求,只能小声地哀求他:“再等等……再等等行吗?我们、我们今天晚上才确认关系,至少要等几个月……几天、几天就好了,周青彦……”
“我们是恋人。”周青彦回答。
余姣的声音含着哭腔,有些怕又有些别的情绪,她看到天花板照出来的姿势,脸蓦地红透了,她使劲把双手挡在夹缝里:“是恋人没错……但是进展真的太快了,而且我、我刚搬来这里,很累,对,我现在很累,想要休息,周青彦你让我睡一觉好吗?”
周青彦安慰她:“你睡觉就好。姣姣,我早就把心脏给你,我一直都是属于你的,我现在只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别拒绝我好吗?”
余姣愣了下。
周青彦笑起来:“姣姣、姣姣我好喜欢你啊,你终于成为我的女友,不是我的幻想吧?是真的,是真的呢姣姣……”
余姣咬着牙没有回应他,周青彦不需要她的回复,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腻人的爱语,她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直到夜幕深深,裹缠住她脚腕手腕的黑雾慢慢褪去,聚拢到周青彦的身上。
黑夜里,只剩下他一声声满足的叹息。
……
余姣睡得很沉,天亮的时候没有力气起床,周青彦做了浓粥放几颗甜枣,特意把枣核取出来,一口一口把她的肚子喂的圆滚滚的,才停止,搂着睡过去的她躺了会儿,到中午的时候余姣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周青彦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额头很烫。
周青彦轻拍拍她的脸:“姣姣醒醒,哪里不舒服?”
余姣没有回答,她陷在混乱的噩梦里无法离开,直到听到周青彦的呼唤才睁开眼缝,她感觉眼皮像是黏了什么东西,睁开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回忆潮水般袭来,她的脸又红又白,含糊地说:“我很难受,你离我远点……我浑身都疼!头最疼!你离我远点!”
周青彦找出家里的医药箱,喂余姣喝了药,让她睡下,去厨房忙活着做点吃的又给她喂进去,之后就把她塞进被子里,他就躺在旁边看着她。
迷迷糊糊睡了两天的觉,余姣渐渐接受她和周青彦关系的改变,生米煮成熟饭没什么好后悔的,她请了一天的病假,早晨吃完早饭换好衣服准备上班。
周青彦从后抱住她:“你的额头还有些发烫,在家里再休息几天吧。”
余姣说自己没事:“我已经好很多了。”
周青彦却并不打算松开手,更加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贴着余姣脸颊的肌肤渗出丝丝凉意,余姣仿佛被滑腻的巨,蟒缠住,寒意从脚底直攀后脑。
她听到周青彦说:“姣姣还有必要工作吗?工作环境并不是你设想中的单纯,轻松,甚至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繁琐的杂事,还有那些恶心的……是恼人的家人,他们几乎侵占你所有的属于休闲的时间,要是因为钱就更没有必要了,姣姣现在很有钱了不是吗?”
他说:“别工作了。”
余姣呆愣住,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别工作了?
她想起曾经每次出门上班前,周青彦会把她送到门口,依依不舍的目光让余姣以为他舍不得自己,黏人黏到他那种地步真是让人头疼……当时的他跟现在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之前的他顶多是询问,问她能不能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得到否定的结果要么接受要么冷冷地瞥她一眼,现在他连伪装都不需要,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不可以上班。
不可以上班。
不可以上班。
不可以上班。
余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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