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容勾唇笑道:“从前我不曾想明白陛下为何给了我美人的位置却又对我不闻不问, 今日发觉陛下竟连我的样貌都不曾细细瞧过,这才醒了神, 原来陛下不过是需要一个工具,一个惹得敏美人吃醋的工具,谁会去在意这个工具生得什么模样,是美是丑?”
她说着,眼里也多了几分恨意, “既然注定什么都得不到,我可不想就这样被践踏一回,总是要让你们也受些苦楚才是!”
听着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元尧却只觉得可笑,“你从一个寻常宫人变为陛下的容美人, 难道竟是什么都不曾得到?既然只是为了钱财地位,又何必做出一副对陛下当真有几分真情的模样来?你若是不对敏美人下这毒, 如今也不至于……”
元尧的话不曾说完,就已是被周景和打断,他道:“朕答应试药。”
殿中的人闻言又是一惊, 元庆吓得连忙跪地恳求道:“奴才知道陛下心中记挂着敏美人, 可也不能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啊。”
有他带了头, 边上伺候的那些个宫人都乌泱泱的跪了下来, 纷纷求周景和三思。
显然这事将他们都吓唬得不轻。
可周景和却并未因为他们的恳求而生出迟疑的心思来,只将目光放在了乐容的身上,然后道:“写方子吧,朕说了,朕答应试药。”
乐容似乎也不曾想过周景和会答应,毕竟就算是他对这敏美人有多么深的感情,也不至于拿他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乐容都已经准备好讽刺他们二人的说辞了。
可周景和偏偏答应了。
乐容抿了抿唇,到底点了头道:“拿纸笔来。”
长秋殿里,虽已至深夜,可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
周景和,乐容,以及一众太医都在。
他们得知周景和要用这么荒唐的法子给长星试药的时候,都吓得跪地又求了一番,不过自然是没什么用的。
他既然下了决心,便不是旁人轻易能动摇的。
那些太医没法改变周景和的心意,也就只能极为认真的在边上盯着,乐容的药方写出来时要过了他们的眼,抓药熬药时更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行,到了施针这一步,谢太医更是亲自来完成。
只是即便如此,那一碗乌黑浑浊的药喝下去,再用扎满穴位的针逼出来,也不可能对身体全然没有伤害。
周景和每用一碗药,便让谢太医为他诊一次脉,他自然知道全然相信这个乐容是不行的,好在只要这药入了他体内,谢太医也能诊断这方子到底对还是不对。
所以他才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药汁。
直至凌晨,他也不曾歇息。
一夜过去,他手臂上已经留下了一片乌青的针眼,瞧着实在有些骇人。
可药方还不曾试出来。
眼见乐容又下笔刷刷的写出一道方子来,元尧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一夜过去,陛下都已经喝了七八碗你写的药方熬成的汤药了,可这真正的药方却还不曾试出来,你莫不是故意戏耍我们?”
乐容却只将那道药方放在桌面上,向他盈盈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只需要考虑是否要用我的方子试便是。”
见她如此,元尧面上怒火更甚,正欲发作,却被周景和叫住,他将那药方拿起递给谢太医道:“依旧是按照方子熬药。”
谢太医叹了口气,还是应了下来。
他将药方拿到药房里,剩下的太医都聚集在那儿。
而乐容写下的方子共有七八张,全都被他们一应铺在了桌面上,谢太医将自己手中的药方递过去问道:“瞧得如何了,可能将解毒的方子配出来?”
一正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的太医闻言抬头道:“蜀椒二两,川乌五两,细幸三两……唉,怕是还差了一味药材。”
“这是那容美人刚写出来的方子,还请诸位好好瞧瞧。”谢太医闻言也不由叹息,“为了这些方子,陛下已经被她生生折磨了一夜,这样不顾身子的试药,怎么能熬得住?”
“就算以施针的方式将药力逼出,也总还是有些会残留于身体中难以排出,是药三分毒,积得多了,难保不会出事。”
那些个太医自然都赞同谢太医的话,可这种事也并非是他们能说得准的,也只能道一句“尽力而为”了。
写方子的那太医将谢太医手中容美人刚写的方子接了过来,打开之后周遭那些个太医全部都围了过来,他们极为专注的盯着药方里面的内容细瞧,还在心里默念着。
“生半夏不对,白芷不对……”
谢太医见他们如此,便觉得这方子一时半会应当解不出来,便绕到后边正要按着方子继续抓药,却不想被围在中间那个太医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道:“我知道了,川穹,这味川穹错了,应当换为这两味!”
说着,他一边用手在药方上点出两味药材来,“一个二两,一个五两,是不是正好!”
边上的几个太医一开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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