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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星忍着腹中坠痛缓缓起身看向她道:“当初观羽殿的事,并非如何你所想。”
“并非我所想?”绿玉嘲讽道:“那我便听一听你又是想要如何编造谎话来解释,就像当初欺骗小姐一样!”
长星叹了口气道:“绿玉,我与陛下之事我确实有所隐瞒,可离开皇宫的事,却是小姐主动说要帮我的,况且那时,我也并不曾想过再回来……”
绿玉抬了抬下巴,有些不屑道:“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长星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解释些别的,却因为腹中坠痛而脸色惨白的蜷曲在床榻上。
“落胎都是这样疼的。”绿玉面上瞧不出来有分毫同情,她一边往外头走去一边道:“你不是原本就不想要这腹中孩子吗?你若是凭着自己想弄到这两味药材还真有些难办,如今我帮你将这事了了,哪里算是报复,这不是帮了你的忙吗?”
“至于你所受的这些痛楚,又如何有小姐当初所承受的万中之一?也该你受着的!”
话音落下,她便要踏出殿门,长星见她的身影渐渐模糊,才强忍剧痛断断续续道:“当初帮我离开皇宫之人,我曾……曾听小姐提过,那人是宫中侍卫副统领,曾受过……受过孟家恩惠……”
长星的话还不曾说完,绿玉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殿门处,那几句话也不知她到底是否听到。
周景和在长秋殿所言,或许是无人敢随意传闻出去,可周景和在长秋殿发了一通脾气,最终拂袖离开之事,却是瞒不住的。
不过半日,这样的消息便已经传得满宫皆是。
有不少人都揣测着,说这位敏美人将陛下得罪了个彻底,大约是要失了孩子又失了圣宠,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但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一时之事,过几日等陛下心头的火气消了,那敏美人再主动认个错,这事儿便能翻篇了。
毕竟前些日子陛下对这位敏美人是何等宠爱也是他们这些人都看在眼里的。
而此时,周景和已是连着三日不曾踏足过长秋殿了。
白日里,他依旧与平常无异,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除了脾气比从前差了几分,也找不出区别来了。
只是入夜之后却多了饮酒的爱好。
连着几日都是饮了两坛子烈酒方才睡下。
他原来并非是爱酒的性子,酒量也并不算好,就算在朝臣宴席上也只浅饮几杯,可这几日夜里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喝着。
元尧在旁边瞧着,也看不出来他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一国君主为了一个女子买醉的事若是传出去显然也并不是什么好名声,所以这事儿即便周景和不特意吩咐,元尧也一早便提醒了在文庆殿做事的宫人,让他们最好将眼睛和耳朵都闭上,文庆殿里边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面透露。
在文庆殿里做事的宫人自然也都明白这道理,就算元尧不提醒,他们为了自个与家人的脑袋,都会管住那张嘴。
只是这文庆殿里伺候笔墨的,每日洒扫的,端茶倒水的宫人算起来并不少,这其中有个生了别的心思的宫女也是正常。
其中负责殿前洒扫的宫女乐容便算是一个。
乐容原本并不是承文殿的宫人,而是绣房做事的绣娘,她的针线活做得虽不算多好,可却是个嘴甜会来事的,原本绣房的沈嬷嬷见她生得过于貌美,心中还有几分不喜。
毕竟在宫中不比他处,生了这种样貌不仅没什么好处,反而还容易招来祸事,可这乐容偏偏日日缠在沈嬷嬷身边,哄得沈嬷嬷眉开眼笑的,久而久之虽不至于多喜欢这个宫女,至少对她也生不出什么讨厌的心思来了。
而这乐容液不仅仅讨好着绣房的沈嬷嬷,来往的其他宫人也与她相处得极好,后来她起了往上攀的心思,便求了人帮忙要调到承文殿去。
周景和一向没有让宫女身边伺候的习惯,所以这乐容即便调到承文殿来,能干的也不过是一些粗活。
而这乐容虽刺绣的本事不怎么样,可凭着她讨好人的本事,也早就在绣房站稳了脚跟,绣房的沈嬷嬷已经差不多到了该出宫养老的年纪,见乐容左右逢源,很是聪敏,甚至有让乐容接下她手中差事的念头。
听闻她动了去承文殿做事的心思,沈嬷嬷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她这小丫头的心思,便将她拉到一旁劝道:“我知道你心里的盘算,可想爬到主子的位置哪里有这么容易?不如好生在绣房里呆着,再过两年等我出了宫,就举荐你做我如今的位置岂不安稳?”
可乐容听了这话却想也不想便摇了头,“嬷嬷,我知你一心为我考虑,可我便是接了您的位置,在这条路上做到头了,也还不过是个奴婢而已,见了主子,依旧要卑躬屈膝,我入宫来,可不是想着做一辈子奴婢的。”
沈嬷嬷被她的话噎住,好半晌才道:“前边那些个有你这心思的宫女是怎么丢了命的,难道你都不知……”
沈嬷嬷的话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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