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论个辈分。
“不必。”姚滨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且没到时候呢。”
怀安:……
姚滨又道:“千万别告诉他。他这半辈子一向不知所谓的,如今总算做了件正事,让他安心的做吧,说不定将来是一条出路呢。”
茶水凉的差不多了,怀安递到他手里,开解道:“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敬重您的,去年过年躲在书院不敢回家,把您的画像挂在墙上磕头拜年呢。”
“噗——咳咳咳——”姚滨一口茶水喷出,呛的脸都红了。
怀安抢过邸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别让他回来,”姚滨边咳边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怀安不得不接着替姚泓大兄弟美言几句,结果越说越不招人待见,姚滨再次拿起邸报,都有点撵人的意思了。
怀安识趣的闭了嘴,告退出去,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劝道:“您要多休息,少操劳……”
话没说完,便见姚滨已经歪在床头不省人事,手里的邸报也滑落在地。
怀安吃了一惊,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姚师傅的鼻息,不知道是不是该喊人进来。
片刻,鼻翼间响起规律的鼾声,竟然是睡着了。
怀安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跟着老爹回了家。
结果次日寅时,姚家的下人便找上门,说姚阁老还在睡,吃饭都叫不醒。
此时天还没亮,已换好官服的沈聿将怀安从被窝里拽出来,怀安也吓坏了,骑马去的安济堂,把金方海从被窝里拽出来。
“姚阁老为什么长睡不醒啊?”他急迫的质问。
金方海惺忪着睡眼,缓了许久才回过魂来:“睡不醒就对了,我给他开的药方就是让他睡觉的。”
“啥?!”怀安震惊。
“睡觉是最好的良药,睡得好,胜过一切养生。”金方海振振有词。
这话听起来太耳熟了,怀安眨了眨眼,想起来了,上辈子大姑还是三姨转发到家族群里的养生公众号!
怀安想咬人,咬牙切齿的说:“让你去是给他治病的,不是给他下安眠药的。”
金方海耸耸肩:“太医的药方就是治病的,医嘱也是对症的,可是你有办法让他戒嗔怒、忌辛劳,十天不看邸报不批公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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