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也略深一些。
“驸马,你通倭?”温阳目光灼灼。
“不不不,”驸马慌忙解释,“此人是吕宋人,不是倭寇。”
温阳面色稍霁,她知道海上走私屡禁不止,驸马家族世代经商,多半也脱不了干系,每年向朝中要员供奉“炭敬”、“冰敬”,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利益集团。
桑东东的商船,从前受吴琦庇护,每当被卫所扣押都会被轻易摆平,如今吴琦卸职离任,权力不再,连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只好找到驸马,辗转求到了温阳公主门上。
温阳公主倒也不至于嫉恶如仇到将这两个“走私犯”打出门去,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不愿意沾染任何麻烦,连累祁王。
她拨弄着指甲,推辞道:“还真是爱莫能助,本宫自幼囿于宫禁,从不与外臣往来,你们请回吧。送客。”
她起身欲走,又转回头去,上下扫了驸马一眼:“你最近可是又胖了,走几步路就连嘘带喘的,一阵风都能把你掀一跟头吧?”
两人在原地愣了愣,桑东东转身,便见驸马激动的热泪盈眶。
“都尉,您这是怎么了?”他用蹩脚的汉话问。
“这是公主第一次关心我……”他掏出手帕,沾了沾眼角。
桑东东目光迷惑,他怎么听不出来是关心呢?应该是汉话学得还不够精深吧。
公主下了逐客令,两人在太监的引领下离开,恰在前院的影壁后发现两个孩子,和一个五花大绑坐在地上的男子。
原来是两人拿不定主意,便将吴琦带回皇庄别院,见公主仍在见客,只好将吴琦暂时扔在这里。
“小阁老?!”桑东东惊讶道:“怎么是您啊。”
吴琦原本被臭袜子熏得睁不开眼,听到桑东东的声音,猛然睁开双目,仿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呜呜呜……呜呜!”
“哎呦呦,您怎么落到这个地步。”桑东东欲上前给他松绑,被何文何武两个壮汉如山一般的挡在面前。
“你又是谁啊?”怀安一脸戒备。
桑东东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小孩儿,来,吃糖。”
“放肆!”花公公上前呵斥:“哪里来的疯子?敢对我们世子和沈公子不敬。”
桑东东被吓了一跳。
驸马都尉从身后赶来,气喘吁吁的制止道:“诶呦,这可不是寻常小孩儿,你怎么能拿糖逗他们呢。”
言罢,对荣贺躬身施礼道:“世子。”
“姑父。”荣贺很敷衍的供一拱手,嫌恶的看着桑东东:“这是哪里来的二百五?”
驸马笑道:“一个外籍商人,世子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原来是贵人啊,真是抱歉。”桑东东说着,打开藤箱,拿出那个漆盒:“都尉与他们说说,让小人把小阁老带走,小人愿将这套珠宝献给他们。”
“如此贵重的宝石,换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驸马双下巴瞬间变成了三层,还真是个二百五……
桑东东笑道:“美人落难,小人于心不忍。”
“啥?”怀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驸马低声对怀安和荣贺解释:“他们这些人,常年在海上航行,船上是不许带女人的,所以船上的人多好男风……”
两人四目圆睁,三观震裂。
“哎呦,都尉慎言!”花公公急得直跺脚,“什么男风女风的,世子和沈公子还是孩子呐!”
“好好好,是我疏忽了,疏忽了。”驸马擦着脸上的汗,道:“世子,此人留着也没什么用,逃回家乡也是作威作福祸害百姓,还不如……”
荣贺看向怀安。
“不行!”怀安义正言辞的说:“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人贩子,此人再坏,也是国朝的子民,怎么可以卖到外国去呢!”
世子点头:“怀安说得对!”
“还是绑上石头扔到湖里去吧。”怀安道。
荣贺:……
“别别别!”桑东东打开藤箱,对怀安道:“小公子想必是不喜欢这套珠宝吧,这箱子里还有其他珍珠、金银,都可以挑选。”
怀安也不想看啊,可那珠光宝气的箱子实在太夺目了,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目光。
荣贺学着怀安的口径,斩钉截铁的说:“拿着你的箱子快滚!我们……”
“卖!”怀安突然说。
荣贺险些闪着舌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怀安的目光直勾勾的,满箱金银珠宝已经被他忽略,他的目光被箱子里的另外一个包裹吸引,包裹没有系牢,露出一个暗红色的果实一角。
桑东东似乎捕捉到这道目光,蹲下身,将果实塞进去藏好。
怀安的目光盯住了桑东东,因为那不是果实,而是根茎,准确来说,那是一颗红薯!
红薯红薯,可以活人无数的红薯!
他原以为自己这种平凡体质,八成是得不到这类穿越神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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