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无聊了……怀安将鱼竿一丢,重操旧业,干起了自己的拿手绝活——烧烤。
“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顿是烧烤不能解决的。”怀安道:“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因为怀安一直觉得,烧烤那种的夹杂在烟熏火燎之中的肉香,是最能安人心神的味道。
荣贺很快撸起袖子加入了,在旁边的石桌上帮忙穿串儿。
祁王侧头看一眼滋滋冒着油烟的烧烤炉,和带着斗笠拿着扇子的两个孩子,不由嘴角勾起。他不是不知道怀安顽皮,换做其他父母,恨不得把天底下最乖的孩子抓来给儿女做朋友,淘气的孩子不要来沾边,带坏自己的孩子。
可是怀安不一样,祁王是羡慕他的,虽然资质平平,却依然活的很精彩。像个小太阳一样,感染着身边的一切,虽然有时候把握不好温度,因为过于炽热而闯祸……
一想到现在的局势,祁王笑中又带着苦涩。
不知他们能无忧无虑到几时。若是雍王上位,必放不过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去封地就藩都是触不可及的梦。更不要说他的师傅们,虽不至于被雍王赶尽杀绝,却也必定是前途尽毁了。
想到几位师傅,都是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正当青壮年,该是施展抱负的时候,如果受到他的牵累,壮志难酬沦为庸人,他就真的于国有罪了。
“殿下!”
“父王!”
两个稚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喊他。祁王抬头,便见两人围着炉子忙得直打转。
“殿下快来帮忙!”怀安抹了一脸炭灰。
祁王有些纳闷,身旁都是宫女太监,他们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虽这样想着,还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
“殿下负责给这些肉肉做个马杀鸡,让腌制的调料充分融合。”怀安做出按摩的手势,毫无心理压力的支使祁王殿下干活儿。
祁王一脸黑线,熊孩子不要太过分哦!他堂堂一个亲王,怎么可能给鸡鸭牛羊做按摩?还叫什么马杀鸡?
马要杀鸡,关孤什么事?!
片刻之后,祁王将做好马杀鸡的肉块用签子穿成串,一把一把的递给两个孩子。
……
雍王上书,以“养儿方知父母恩”为由,请求回京探望父皇母妃。
皇帝给雍王的答复却是:“你新得长子,守好妻儿,不必来回奔波。”
这个回答似一瓢冷水泼在了雍王心头,父皇的反应为什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冲着妻儿好一通埋怨,也不知怪他们什么,总之就是嫌弃这孩子命不好,在母腹之中就诸般风险,生下来也未能给他带来盛宠云云。
回到前殿,又烦躁的背着手来回踱步:“孤不理解,孤想不通,父皇像催命似的催孙子,如今得了孙子反而没有那么稀罕了。”
王府长史秦钰劝道:“殿下,宫中的赏赐如流水般抬进府里,还派遣乳母八人、宫女太监各八人,来侍奉皇孙,与皇长孙规制等同,足见陛下恩宠了。”
雍王低声道:“这些都是虚的!父皇不让我回京,若是有个什么……岂不是让老三捷足先登了!”
秦钰道:“殿下是来封地避妨的,二龙相见必损其一的谶言,殿下难道忘了?”
雍王道:“什么劳什子谶言,都是那群不干人事儿的狗道士在父皇面前进谗言。若是避妨,我那三哥为何不避?他也是生过病的。”
秦钰只得换个角度再劝:“殿下稍安勿躁,说不定陛下是真的体恤殿下得子。来回奔波一趟少说要半年,从京城回来,皇孙都不认识爹了。殿下有这个精力,还不如用心教养皇孙,让他强壮康健的长大。殿下方心,祥瑞之事臣已安排妥当,只等皇孙百日,殿下再向陛下请旨,回京报祥瑞,请求赐名、入宗庙,到时候于情于理,陛下都不会再阻拦殿下了。”
雍王激动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下来:“真的安排妥了?”
“是,确保万无一失。”秦钰道。
秦钰又劝道:“殿下有时间,要多陪伴王妃母子,王妃才是最大的功臣……”
“知道了。”雍王不耐烦道。
回到王妃的寝宫,看着襁褓里沉沉睡着的孩子,雍王的目光颇为嫌弃。埋怨道:“叫你在孕中多进滋补,你偏要任性,看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像个小冻猫子似的。”
雍王妃怀胎十月,又经历难产,简直是死里逃生。月子里终日被雍王迁怒,以泪洗面,身体一日不似一日,她不断的劝雍王:“他还小,还太小……殿下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次日,她悄悄给端妃进拜帖的时候,夹带了一封信件。她问端妃,自来有藩王送子入京就学的先例,能不能将皇孙送入宫中教养?
她在孕中一直担心,腹中万众瞩目的孩子若生下来是个女儿,会承受怎样的苛待?如今算是明白了,这个孩子只是丈夫争夺权柄的工具而已,如果不能为雍王殿下带来利益,无论男女,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雍王性情暴虐,本性凉薄,她怕自己命将不久,只有将孩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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