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复杂,梦醒便记不清楚了,只好慢慢摸索。”
说着,怀安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充满使命感:“虽然历经重重困难,但怀安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聪明的头脑,还是完成了这项研究!”
说着,又换回小狗腿子般的笑容:“这样想来,原来是托太后鸿福呢!”
太后入宫近六十年,早已习惯了宫里庄重谨慎的氛围,头一次见到这样古灵精怪的孩子,自夸与拍马屁随意切换。她强自忍笑,对怀安道:“你这般用心,又有……顽强的毅力和聪明的头脑……”
太后说着,话音一顿,终于忍不住朗笑几声,惹得满堂命妇话语声一停,好奇的转身,窥探太后的笑颜,然后不明所以的陪着笑。
太后瞧着怀安,越瞧越喜欢:“怀安这份寿礼,哀家最喜欢,当赏,重赏!”
荣贺原本也在围观香皂,听到太后要重赏他兄弟,兴冲冲的坐回椅子上,满脸期待。
可太后略一迟疑,喃喃道:“寻常金银珠宝与这香皂相比,太显俗气,平白辱没了这份心意……”
许三多和刘斗金听得瞳孔发颤——别呀!怎么会有人嫌钱俗气啊?拿真金白银尽情地辱没他们吧!
太后苦思冥想,也没能想出与香皂相匹配的赏赐:“这样吧,怀安,哀家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违背规矩法度,只要哀家做得到。”
众人惊诧过后,又陪着笑,各怀心思的揣摩。首先这孩子出现在寿宴上就很不合常理,莫非沈司业立了大功要升官?莫非圣心已变为偏向祁王?
当然,她们也有共同的想法——这香皂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怀安说的那样玄乎其玄,她们倒是不相信的,听说江南富庶,有不少北方见不到的好东西,或许这香皂就是安江县特产,又或许价格昂贵、工艺复杂,并未广泛使用,总之回去一定要派人好好打听打听。
太后这样一说,压力却给到怀安了,他又不能明喊着要钱……他倒无所谓,他爹还得要脸不是?
该要些什么赏赐呢?
怀安扬起小脸,恰看到中堂悬挂的匾额,忽然灵机一动,对太后说:“娘娘,怀安想请娘娘试用香皂洗手,再为它题一副字。”
怀安小算盘打到飞起,既然没有钱拿,那就只好请太后亲自带货了!
话音一落, 四下哑然。
常与太后走动的命妇都知道,太后从年轻时就极在意自己的双手,常常说“手如柔荑”, 是女子的第二张脸。
太后洗手所用的胰子,是太医院独有的配方特别调制的,加入了许多护手的药材,除此之外, 还经常用羊乳杏仁膏敷手,以达到养肤的目的。因此她虽已到了古稀之年,一双手却保养的胜似四五十岁的样子。
太后这样珍视自己的手, 怎么可能随便实验这等闻所未闻的东西?
祁王怕怀安受斥责, 忙出声制止:“怀安, 不得放肆。”
太后反倒慈蔼的一笑:“无妨, 也快入席了,哀家帮你试一试。”
怀安笑逐颜开,眼看着宫人奉上净手用的琉璃盆, 以及装有香皂的漆盒。
太后沾湿双手, 怀安从中选出一块蜂蜜杏仁皂,交到宫女手中,解释道:“香皂的用法与胰子差不多, 都是沾水后揉搓, 打出泡沫后揉搓一会儿,再用清水洗净。”
众人的目光聚焦于太后的双手上, 只见这香皂产生的泡沫比胰子更加丰富绵密。
这种关键时刻, 荣贺怎能不给好兄弟捧场?于是他表情夸张的叫道:“哇哦!这泡沫太细腻了叭!”
祁王被儿子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 再偏头看向王妃,只见她正专心盯着那块吐泡泡的香皂。
作为现场唯一的成年男性, 祁王满心不解,泡沫有什么好看的?
香皂散发出蜂蜜杏仁的甘香,令人心神舒畅。
荣贺接着喊:“哇哦!这味道太香了叭!”
一众命妇虽依然保持礼仪,却按捺不住目光中焕发出的异彩。
祁王更是一头雾水:香吗?可能有点吧,但问题是……有什么好激动的?
太后用水冲净,擦干手上的水,两手干净爽滑没有一丝油腻。
太后唇角微扬,似乎十分中意,称赞道:“不错,哀家本以为这香皂是胰子中加入了香料、颜料,原来并不是。用起来与胰子、皂角大不相同,爽滑温润,清爽不干。”
荣贺又道:“哇哦……”
被祁王捂住了嘴,警告他再乱喊乱叫,就罚他将“哇哦”二字抄一千遍。
荣贺惊悚的点了点头。
泡沫可以增加接触面,有利与彻底清洁皮肤,更能减少对皮肤的刺激,为了起泡丰富,怀安特意在皂液中加入了少量白糖。
当然,仅使用一次是看不出什么效果的,因此太后所描述的感受,其实都是心理作用……怀安当然不会说这个大实话了。
他一抬头,只见殿内一众贵戚命妇正直愣愣的盯着他。怀安被盯的后背生凉,这目光应该不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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