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黑脸,开口道:“殿下,世子在那儿……”
两人这才发现认错了娃,忙调换位置。
“爹,我没事儿!”怀安见老爹慌了神,忙道。
刘公公领着宫女太监赶来扑火,花公公被一左一右架了出来,浑身都是黑乎乎的烟灰,直挺挺的坐在石凳上发呆。
“老花,老花!”刘公公推搡着他:“你还好吧,老花?!”
花公公吐出一口烟来。
刘公公见还有气儿,松下一口气,两腿直发软:“怎么回事啊?”
“啊?”花公公侧耳。
“怎么会爆炸呢?”
“什么?!”花公公扯着嗓门。
“你且待着吧。”刘公公放弃沟通,派两个小太监将他扶下去休息,又命人去请府上的良医来。
良医来一番问诊,好在荣贺和怀安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坏了。
花公公受了轻伤,敷了药,缠着绷带躺在床上,两眼空洞,问什么都听不见。
刘公公紧张的问:“他不会彻底聋了吧?”
良医道:“不会的,已经检查过了,只要按时用药,两三日即可恢复。”
刘公公舒了口气,吩咐左右:“听见没有!小心伺候着。”
“是。”小太监们躬身应道。
刘公公转而去向祁王复命:除了花公公轻伤以外,没有其他伤亡,只是偏殿被炸的不成样子,如果要修葺,恐怕要请世子移居别的院子。
沈聿的目光看向站在墙根巴不得隐身的两个孩子。
装无辜,还是怀安最在行,一副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模样,谁能想象的到,这个人畜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小魔头啊。
荣贺的演技则欠点火候,尽管他极力表现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惨样,可那表情像极了不服气。
祁王瞪着荣贺,一时没忍住,抄了个橘子砸过去,砸在他肩膀上,骨碌碌滚了好远。这傻孩子不知怎么想的,颠颠的跑去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父王手边。
祁王气的呼吸一滞,抄起橘子再一次砸过去。
荣贺刚准备再捡,被怀安一把拉了回去——装无辜都不会,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沈聿话音带着点惊吓过后的疲惫和无奈:“这次又是谁的主意?”
两人异口同声:“我的!”
荣贺急急解释道:“真是我的,我想给太祖母一个惊喜,可是只能买到单色烟花,我想把它们改成彩色。”
沈聿和祁王又看向怀安。
“好吧,他的。”怀安也就是客气一下,大家都是好兄弟,不争这个。
沈聿:……
祁王用手指捏着眉心,痛苦的抬头:“沈师傅,还用问吗,怀安这么懂事的孩子,能想出这种离谱的主意?”
沈聿瞪了怀安一眼,这家伙一言不发,假装自己不存在。他偏过头不敢再看,怕多看一眼都忍不住在王府动手。
盘着佛珠在心里默念三遍:君子教子,对众不责。
祁王气的说话都变了调子:“你给太祖母的惊喜,就是炸了寿康宫?”
“显然不是……”荣贺满脸委屈。
祁王抄起茶杯,险些连茶带盏一起砸过去。
“殿下!殿下息怒。”沈聿赶忙劝阻:“臣有件要紧事要与殿下单谈,先让他们下去更衣洗脸吧。”
祁王压着火气,指着荣贺:“回书堂里跪着,午膳之前不许起来!”
荣贺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答应着,怀安低着头,蹑手蹑脚跟着世子往外走。
“沈怀安。”
怀安吓得一呆。
沈聿冷声道:“写一篇悔过书,写完一起跪着。”
怀安哭丧着脸,荣贺突然觉得还是好兄弟更惨一点,一不留神,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也一样!”祁王咬牙切齿的说。
于是,两人一起哭丧着脸离开前殿。
沈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面色忽然变得阴沉,阴沉过后又浮起一丝正中下怀的得意。
祁王以为自己看错了,要么就是沈聿气糊涂了。
因劝道:“沈师傅,小孩子贪玩胡闹,你生气归生气,千万别气坏身子啊。”
“臣没有生气。”沈聿对祁王道:“劳烦殿下,命王府长史将此事原原本本上奏,向户部申报预算,重修世子所。”
祁王一愣,世子闯了这样的祸,不抓紧掩盖就算了,还大张旗鼓的向朝廷伸手要钱修房子?就算不为了儿子,他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不过当务之急已经不是丢脸的问题了,他更担心沈师傅的精神状况。
于是接着劝道:“沈师傅,小孩子顽劣,你或打或骂,可别真的生气,生气多伤肝腑呀,这种事还是要看开,一回生二回熟,看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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