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蹙眉,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夭寿啊!出门别说谁教过你,谁也丢不起这个人呐!
就在几人开始感叹一世英名尽毁之时,怀安的致辞终于到了尾声:“最后,预祝暖棚丰收大吉,祝殿下和各位师傅诸事顺遂,百令胜意,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他们以为终于可以走了,刚准备起身,便听怀安又唱道:“下面进行第二项,剪彩。”
几人又愣了,这才相信了祁王的话,这两小子可能真的在做一场法事。
世子亲自下场,诚邀父王和师傅们上台。
祁王脾气也是真好,到了这个份上,不但忍着没发作,反而继续配合,率先起身上台,搞得四位师傅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
以祁王为中心,五人站成一排。
紧接着,两名宫女拿出一根长长的红色绸带,绸带上绑有五个大红花,两端拉直,红花一一对应,送到他们面前。
祁王脸都黑了,这是要把他们五个串起来送入洞房?
正当疑惑,便有五名宫女端着托盘,托盘上各放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
其他四人还好,孙燮一向严肃的脸险些没绷住,因为他面前的宫女……竟然是花伴伴!
花伴伴搓了胭脂,涂了红唇,梳着宫里时新的发髻,满怀歉意的朝孙师傅解释:“见笑见笑,宫女不够了,让咱串一下。”
“花公公还真是……”孙燮忍得五官都扭曲了,才挤出四个字:“能者多劳。”
接着,宫女们将剪刀递给五人,引导他们剪断面前的红绸。
咔嚓咔嚓几声之后,几朵大花球应声落在了托盘上。
怀安庄严宣布:“礼成!”
台下宫女太监一齐鼓掌,巴掌都拍红了,才将气氛烘托到极致。
怀安瞬间恢复了小狗腿子做派,笑嘻嘻的引着几位“贵宾”:“您几位这边来,请进棚参观……”
终于可以见真章了!
荣贺在前头引着,怀安垫后,揣着小本子,回答各位来宾的各种问题。
棚子并不大,七八平方丈的样子,因为中间过道狭窄,七个人同时进入就显得十分局促。
棚身骨架是用库房里闲置的木头和竹子搭成,四面用透光的高丽纸封严,棚顶斜面处装有十二扇透亮的玻璃,因此棚内的光照还不错,温度也很高,几人才走了没几步,便已经汗流浃背了。
棚内一半的面积搭起了半人高的人字形藤架,爬满了嫩绿色的黄瓜藤,另一半一分为二,一边种甜瓜,一边种各样蔬菜。
满目都是绿油油的,与棚外冬日的肃杀形成鲜明对比。祁王鼻翼酸涩,眼含热泪:“好一派盎然生机!”
棚子里人多容易缺氧,所以怀安尽快将他们请了出去,有话还是去堂屋里说。
堂屋里的炕火烧的也热,几人一进屋就脱了外面的大氅。
怀安先捧着一小篮黄瓜上来,给殿下和各位师傅看。
他还有一份报告要讲,荣贺也要致辞,但大人们显然已经快被折腾散架了,便识趣的闭了嘴,只让太监上茶。
他们出了许多汗,又说了很多话,此时已是口干舌燥,茶水还是烫的,见端上刚刚采摘的新鲜黄瓜,自然愿意品尝一下。
便一人取出一根,一口咬下去。
其实怀安只是想拿来做讲解,没有打算让他们现在就吃,但是既然是来宾,吃就吃了吧,欢迎品尝。
甘甜清香的汁水充盈口齿,在瓜果极其罕见的冬日,简直可以算是惊为天人。
“味道真不错!”连日常最严肃的孙燮,都不禁交口称赞:“清甜可口。”
“那是,”怀安自卖自夸的说:“这是我们迎春瓜的一大卖点,有机粪肥浇灌,天然绿色无……”
怀安的话音戛然而止,好像还没洗呢。
不管了!天然绿色营养健康!
两个孩子搞出来的一场闹剧, 看似闹腾,却如棚子里那些盎然生长的小生命,为死气沉沉的王府带来一丝活力。
祁王虽被折腾得不轻, 脚步却轻快了不少,送走几位师傅后,端着一杯茶,悠闲地欣赏墙上的挂画, 研究赝品与真品的区别。
大棚里白天很热也很晒,荣贺十分周到的准备了两个斗笠,两人将衣裳厚厚的棉衣一脱, 各拎一个篮子, 直接钻进大棚采黄瓜去了。
头茬采完一过称, 足有三十多斤种。
怀安暂时估不出每平方的产量, 但他估么着还能再摘四到五次,且收成比第一次只会多不会少。
新鲜的黄瓜送入后宅,洗净切条, 端上了祁王妃的食桌。
“世子说, 娘娘操持着府里上下繁多的事物,最辛苦,最大最甜的先给娘娘。”送黄瓜来的陈公公, 对祁王妃道。
“这孩子, 近来真是越来越懂事了。”祁王妃心中一暖。
捻起一根黄瓜条放入口中,果然清甜解渴。
陈公公又道:“殿下问,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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