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金块都走了,谢印雪、卞宇宸他们几个却像还没认识到事情的紧急程度似的无动于衷,本来还不急的辛月春都开始急了:“你们不会要一直喂下去吧?”
这个副本众参与者之间联系空前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人完成不了凿石任务,影响的都不只是他自己,而是所有人。
李婵衣也微蹙秀眉,但语气还是好言好语的:“难道二位清楚要再喂几块黄金,就一定能让这些干尸动起来的确切数值吗?”
谢印雪缓缓摇首:“这我不清楚,不过我猜,可能我喂再多都不行吧。”
卞宇宸步步亦趋:“我也一样。”
辛月春:“……”
那你们俩还喂的这么起劲?
辛月春性子急,拍着大腿又跑到拉绳抓钩装置那钓黄金:“我真是受不了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得得得,我是太监,我帮你们凿,行了吧?”
辛月春的凿石任务已经完成了,本来她是打算再钓一块黄金拿去换吃的,然后好好休息睡一觉养精蓄锐,可如今谢印雪、卞宇宸、屠文才和姚小果四人这样搞,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陈云也站出来说:“我今天没出什么力,不累,我也来帮忙大家凿石头吧。”
她和吕朔、萧斯宇两人素来共进退,她都出来帮忙了,吕朔和萧斯宇绝不会坐视不理,对谢印雪颇有好感的詹蒙和茜茜也同样愿意帮忙。
屠文才抚摸着怀里刚出水的黄金,像是在爱抚一个代表着生命与希望的婴孩,问:“别人代凿完成的石块有用吗?”
“有没有用得得先试试才知道啊。”辛月春反唇相讥,“你以为我们想吗?”
屠文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再试最后一次。”
詹蒙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地说:“我劝你别试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赌狗不得好死’,你现在就很像那不怕死的赌狗。”
“那你放心,我还是怕死的。”屠文才九十度弯下腰,朝众人行了一圈礼,道歉姿态摆得十足,“不好意思,请大家谅解一下,我保证,我就试这最后一次。”
姚小果约莫很是个容易被煽动的人,见状她动摇起了先前定下的念头,踌躇不决道:“那、那我也……”
要不是得维持体面,辛月春是真想给他们几个耳光,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好心被他们当成了试错的踏脚石,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正在钓第十八块黄金的谢印雪闻言抬眸,忽然向屠文才和姚小果提出个没来由的疑问:“你们平时会做善事吗?”
姚小果不明所云,愣愣张口:“啊?”
“譬如去做义工、志愿者、给灾区捐款之类的善举善行。”谢印雪解释的更详细了些,“如果有的话,你们可以试这最后一次,或许能行,但若是没做过,那便别做无用的挣扎了,没有意义。”
屠文才还是不理解:“这跟我们喂干尸有什么联系吗?”
青年把新的黄金搂在怀中,施施起身道:“有阴德者,必有阳报,反之恶报临门。”
屠文才猛地怔住,没有应声。
“还不懂吗?”谢印雪朝着石道出口那边走去,与屠文才擦肩而过时,启唇说,“我们遭报应了。”
姚小果很快回过了神,露出得救般的激动神色喊道:“我做过的!我做了很多……我有一直在给山区捐钱,我还当过志愿者!”
她像是从谢印雪的话里找到了绝薪止火的办法,再也不做多想,虔诚地向干尸递上了自己的第四块黄金。
“四”这个数字,与“死”同音。
所以在大多数时候,它的出现往往代表着不详。
但在今天、在这一刻,它似乎变成了姚小果的幸运数字,因为拿到第四块黄金的干尸终于动了——它潜入了方池深处,将制作石梯的圆石打捞上来敲凿刻形。
“天哪天哪……可以……真的可以……”
姚小果对着干尸屈膝跪下,捂着脸泣不成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多行善事,再也不……再也不……”
“再也不”是什么,姚小果没说出来,不过结合她前面那句“对不起”,众人或多或少都能大概猜到一些。
而望着这一幕,大伙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感慨诸多。
“她成了,你怎么说?”辛月春乜了屠文才一眼,“是干的好事多,还是亏心事多?”
屠文才却仍是缄口不语,低下头双目不错地盯着怀中黄金,三秒后,他也动了——他选择将黄金交给干尸。
好在迎接屠文才的,是个如他所愿的圆满欢乐结局:总共吃下屠文才七块黄金的干尸收够了钱,同样开始代替屠文才进行凿石任务了。
“谢先生——”
屠文才长长吁出一口胸腔里的郁气,转身对谢印雪的背影高声道谢:“多谢您的指点!”
谢印雪自始至终没有回过一次头,脚步也未曾停顿过一秒,卞宇宸则紧随其后,和他一样重新捞了块黄金就去人面兽首人补妆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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