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交给诸位道长吧。”
楚仪杨清了清嗓子:“那些吃掉合窳的妖客们……也能整理一份名单出来吗?”
白鹅摆摆狐爪:“这个我不行,太恐怖了,我都没敢看。”
“你们有谁记得吗?记不全记得几张脸也行。”楚仪杨只好不抱希望地问询其他参与者,“这件事很重要,因为我怀疑合窳的妖力是被那只上古凶兽给吸走了,妖客们吃掉合窳的尸体才能吸收他妖力,那上古凶兽吸收合窳的妖力肯定也得近距离接触过他才行,所以这几天与合窳吃过饭的妖客最有嫌疑,吃过他尸体的也最好排查一下。”
刚醒来的辛天皓虚弱道:“我一张脸都不记得。”
宣霆忍不住骂他:“你记得个毛,你他妈睁过眼吗?”
辛天皓无奈:“没办法,我晕血啊,见了血就头晕……”
百合子啧啧两声:“宣老大,你睁着眼,你记住了几个?”
宣霆揎拳捋袖,用食指点着百合子怒视她:“百合子,你什么意思?”
百合子摊手,表情无辜:“我就问问咯,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诶我们有话好好说嘛,别吵架。”谭凡毅怕他们真打起来,出来劝架道,“我也睁着眼,我记得好几张面孔呢。”
楚仪杨给他分配任务:“那明天你负责排查吃过合窳尸体的妖客。”
“就单我一个人吗?”谭凡毅明显不是很乐意,这会儿又改了口,“其实我记下来的脸也不是很多……”
楚仪杨道:“不,你再把辛天皓和吴煜带上,你们三个一起去排查。”
“我……”
谭凡毅欲言又止,他是真不想去。
那些吃了合窳的妖客全是尝过血的,万一排查期间又想再尝一遍把他活撕了怎么办?辛天皓见血就晕,修为排序第一又有什么用?根本靠不住。吴煜修为排序比他还低,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谢印雪见状便说:“我去吧,我记得他们的脸。”
楚仪杨扭头看了他一眼:“记得多少?”
谢印雪笑了笑:“全部。”
谭凡毅不敢置信:“你全记得?”
谢印雪颔首:“嗯。”
“不愧是谢兄弟,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楚仪杨越发高看谢印雪,抬手想拍拍他的肩——男人向好兄弟表示亲近时基本都会做这个动作,它不是搂搂抱抱等过分亲昵的举动,所以一般没人会拒绝。
结果谢印雪不仅侧身避开了,避完他还要补上一句:“我不喜欢旁人碰我。”
楚仪杨闻言讪讪地放下手,有些尴尬,但未生气,由此可知他对谢印雪不是一般的青眼相加。
而入夜后,一声声说着“我不喜欢旁人碰我”的谢印雪,却主动进了步九照的客房。
他甚至没看自己的人字九号房间一眼,径直朝向玄字号房,进别人房间比进自己的房间还熟稔,门也不敲,抬手将其推开,恶人先告状般质问屋中剑修:“步师兄,秦掌柜特地吩咐了我们夜晚要锁好门窗,不要随意离开客房,为何师兄房门并未阖紧呢?”
床榻上正盘腿打坐修行的男人闻声睁开苍瞳,邃深的目光幽幽落向青年,半晌后不答反问,开口淡淡道:“师弟夜深不在屋中休息来找师兄,是想做什么?”
“自然是……”
谢印雪挽唇笑了笑,背靠门板后退半步,将木门“咔”地压紧,嗓音比男人还要清淡疏冷,手指却抚上了腰间的天水碧腰封:“……想上你的当。”
——来自凶兽,骗身骗心的当。
话音落下,那抹天水碧色也随之坠地,未几又被簌簌直落的雪色罩衫、外裳层层覆盖淹没,直至浑身仅剩一件素白亵衣,青年方才迈步,赤足踩着墨灰色的地砖施施然走向屋中衣着齐整的另一人。
那人眸光愈发幽邃,目不转视凝睇青年,仿佛狼毫画笔,直白炽烈地勾勒描摹着皑皑亵衣遮蔽不住的每寸玉肤光景。
因此谢印雪解下了自己束发的绸带,先是站在步九照面前居高临下地睨了他片霎,而后俯身弯下腰肢,笑着问:“师兄看够了吗?”
“师弟,夜深露重,你衣衫不整,当心着凉。”
男人待他如大师兄般无微不至,可惜嗓音较之先前低哑了些许,便使得这句关怀透出几分动情方现的旖旎。
谢印雪又何尝听不出这人的口是心非?
他还心道步九照怎的也学了自己的坏毛病,嗤笑一声说:“修道之人还会着凉?师兄就诓我吧。”
====e,你们懂的====
作者有话说:
步九照: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谢印雪今夜摸进步九照房间,是为了骑御凶兽,未曾想骑是骑到了,最后被御的却是他。
秦鹤的警告果然没说错,步九照这只凶兽当真不好驯服,白日里装出的高岭之花模样竟连谢印雪都唬住了,待青年入夜后自投罗网,便随性所欲,将人骗身骗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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