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还真是逃不开步九照的桎梏,只能被他带到房门外。
可离开屋子后步九照又不像他所述那般急着去别处,就站在门外平复心境,等谢印雪再抓不住他“小辫子”了才动身前往妖精客栈大堂——饮月堂。
此刻距午膳恰好还有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妖精客栈里早上不见踪迹的客人纷纷从客房内走出,打散晨间寂静,将饮月堂三层占满。
秦鹤为方便他们找出潜藏在这些客人中的凶兽,就将众参与者的用膳位置安排在饮月堂最高层,因此他们站在楼上,便能俯视看清客栈里其他位置上的客人的一切形迹。
虞佳忆听着四周喧闹不已的鼎沸人声,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对百合子说:“还好你能从蛮和小蛮还有那两只小狐狸那打探到消息,不然那么多的客人,我们要挨个探查到什么时候去啊?”
“小意思。”百合子像个情圣正在举杯小酌,闻言豁达道,“只要能通关,让我出卖一下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虞佳忆:“……”
你还乐在其中是吧?
百合子努努嘴,举杯指着二楼靠扶栏边缘那桌的一个梳妇人鬓发,穿绯色对襟褂子的明艳夫人道:“地字十号房的少妇……啊不,客人,她从出门起我就盯着了,其他人你们有注意看吗?”
楚仪杨说:“我盯的是十一号房的客人,他也坐二楼。”
十一号房的客人是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肚子圆得跟吞了个石墩子一样夸张,脸上还有许多脓痘,看着就倒胃口,百合子根本就不想多看他两眼,就挑着四个人里最美的十号房夫人看。
“十四号的客人我在盯。”庆平说,“他坐在一楼。”
十四号的人很像一个剑客,他穿黑色劲装,怀抱一把剑,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上,目不转睛望着窗外长雪洲的方向。
“二十二号客人我们在盯……或者说是她盯着我们。”辛天皓举起手,表情复杂道,“我们还在后花园那时,她就在盯着我们看了。”
作者有话说:
虚假的“打架”:一张床劈两半。
真实的“打架”:1v1野战约不约?
住在地字二十二号房的客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身形枯瘦,鹤发鸡皮,看上前明明老态龙钟,一双眼睛却透着与年迈外表完全不符的精光,仿佛这一身老人皮不过是她精心绘制的伪装,所以当她站在窗户旁,从二楼往下看人时,辛天皓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道落向他们犹如实质的目光。
哪怕现在他们已经不在后花园了,地字二十二号房那个老婆婆阴冷、黏腻、似乎不怀好意的视线依旧紧粘着他们,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往他们身上吐了口浓痰,叫人反胃恶心。
楚仪杨往前倾了倾身体问:“她看你们时,后花园那有下雨吗?”
蛮和小蛮那对舞姬是比翼鸟,见则天下大水,因此她们一跳舞,客栈外面就会下雨,而这饮月堂虽是中空设计,却大概是施了什么阵法,堂内园湖之中仅能倒映出日光与月色,外面的雨则半滴都落不进来,客栈里的人若是不出去,只要不看窗户,外头雨势声响又不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无法及时感知外头的天气变化。
吴煜闻言摇摇头说:“没有。”
听完他的回答,楚仪杨将身体靠坐回去:“那她应该就不是我们要找的凶兽。”
灰珠和白鹅给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目前要找的那只凶兽,应当与蛮和小蛮一样,现身便会引出“见则天下大水”的凶兆,这一凶兆最直白的前奏,就是下雨。
可谭凡毅不赞同道:“我觉得你的这个推断不具备参考价值,我们在后花园那时看到的开着窗户的客房,又不止她那一间。”
宣霆见不得人顶撞他小杨哥,当即一拍桌子高声质问:“那你说说还有哪些人客房开着窗?”
谭凡毅无语地撇了下嘴角,回答他:“他们四个的窗户都开着。”
职业使然,谭凡毅对一些数字和顺序很敏感,故他在发现地字二十二号房的客人在盯着他们时,他就立马数了下数,连带着把地字十号、十一号、十四号的客房窗户也给检查了——这四间客房,都开着窗,区别只在于二十二号房的客人站在窗户那看他们,其余三个房间的客人没在。
还有一个要点就是:“就算没开,假设那只凶兽就是他们四个人里的其中一个,那当他们全出客房了,客栈外面应当下雨才是啊,但现在外面没下雨。”
“那……”楚仪杨语塞微怔,却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反驳谭凡毅。
谢印雪看着他这幅样子还有些失望,觉得甘洪昌、庆平和宣霆他们四人小队中的智囊也不过如此,原先还当他多厉害呢,没想到连谭凡毅这个it男考虑的都比他谨慎严密。
“难道你们认为,想要找寻出那只潜藏在客栈中的凶兽,仅凭观察它出现在客栈时是否会引发凶兆就行得通吗?”
这些个参与者说话间,谢印雪和柳不花始终在闷头吃饭,他食欲不振吃的不多,三两口就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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