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了。”易曜把手背到脑后伸了个懒腰,苦笑道,“临死前多花了一个月的钱,赚大发了。”
“你们两个别说死不死的了,摆渡者npc不是还在这嘛,第七天我们还出不去就找他吧。”牧金海朝步九照的方向努努嘴,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心话。
郑书却不觉得步九照这个谢印雪家的厨子是摆渡者npc,更没把通关希望寄托于摆渡者npc那儿,便蹲在地上,反复观摩着从失落之地神庙内带出的金器喃喃:“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卞宇宸,你不是你会算命吗?”宋曲悠哭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什么,抹了抹眼泪看向卞宇宸,“你说这一个副本我们是有惊无险,能够通关,那你能算出来我们该怎样通关吗?”
“我确实算过。”
卞宇宸真实算出的卦象哪是什么有惊无?真实卦象其实是至极大凶。
他之前说有惊无险,不过是想稳定大伙的情绪,毕竟人在情绪不稳时很容易出事。
眼下卞宇宸失去了这个副本中唯一的死士,身旁再无人保护,故此时神情比谁都凝重严肃,没提卦象凶吉,只道:“卦象说,这一关破解之法,唯‘放下’二字,可我参不透到底是要放下什么。”
“放下金器?还是放下不死泉水?”詹蒙乱猜测一通,“你那卦象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拿,反而能离开失落之地神庙?”
郑书下意识反驳他:“不可能,以诺让我们别空手而归的。”
詹蒙人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腻,尤擅抠引导者npc的话里的每个字眼:“以诺的用词是‘希望’,没说一定。电影里那么多探险队最后不也空手而回吗?凭什么要求我们满载而归啊!要不我们就试试什么都不拿?反正都试过这么多次了,大不了就是再回来一趟呗。”
“可以,就这样吧,我们也没得选。”郑书把金器揣进兜里,从地上起身朝森林里走去,“天快黑了,赶紧进森林找安全营地。”
今日也和前几天一样,他们路走到一半天就黑了。
牧金海早上临走前揣进包里的几根木柴派上了用场,他们发现木乃伊之树出奇的怕火,当参与者手中持有火把时,它们几乎不会发动攻击,还会有意识地避开众人。
“这么怕火啊?”
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调换,詹蒙挥着火棒去逗木乃伊之树,看着它们扭曲枝干惊叫躲闪的丑态畅快大笑:“我好想拿火烤一下它们。”
“我靠!詹蒙你他妈的别发疯。”郑书看见后吓得马上去拽他,“我们都在森林里,万一引发森林火灾人和树全都得死。”
詹蒙收回火把:“我知道森林里点火是件很危险的事,我就开个玩笑,你们别紧张。”
易曜在这时突然插话,盯着手里的一小截焦黑枯枝道:“是真的很危险,我们得把火把看好。”
云茜回头看他:“怎么了?”
易曜确认手里的那截枯枝彻底冷却完毕将其丢下,为了保险起见,还用脚把它捻进泥地内,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抬头看向众人说:“这些树太容易被点燃了。”
十三留下的命运之矛如今被易曜暂时接盘,刚刚他试着用长矛插了一棵木乃伊树,不料那树没像被十三攻击那样直接死亡,只是吃痛嚎叫。
易曜推测,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十三喝了不死泉水,他不会死亡,那其他参与者拿到原本属于他的命运之矛时就无法发挥其全部作用,所以当前这把长矛在他们手上便和一把能切割匕首没有两样。
他一边想着,一边顺手割下一截木乃伊之树的树枝,用牧金海手上的火把点了下,谁知那截树枝竟像是被划燃的火柴,“歘”一声迅速烧了起来。而木乃伊森林里木乃伊之树密密麻麻,只要其中一棵被点燃,那火势必定会蔓延至整片森林,身处于森林中的他们绝对也会被一齐烤死。
听完易曜的解释,詹蒙怎么还敢开玩笑?后面一路上都把手中的火把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宝贝,一直到了安全营地才微微放松紧绷的精神。
“既然我们都决定要试试什么都不拿能不能离开神庙。”云茜提议道,“那我们就把从神庙里带出的金器都留在这里吧,明早走时都别带上。”
“好。”
牧金海说完就直接把带出的金盾扔了,都不等胸针。
就剩个步九照进了帐篷后仍不肯摘掉手上的素圈金戒指,不仅自己不摘,还不许谢印雪摘。
谢印雪无奈问他:“你想当探险队里叛徒吗?”
步九照有理有据辩解道:“我就是觉得它有特殊的意义,摘了不好。”
谢印雪听到这不由庆幸他还没将无名指戒指的真正含义告诉给步九照,否则这人更不会摘了,现在为了哄他摘下,谢印雪还不得不配合着他玩了点前三天没玩过的新花样。
两人一朝开荤,食髓知味,便天天纵欲,夜夜笙歌。
但每次云收雨散后,步九照半点事没有,不知疲惫,不觉餍足,谢印雪却觉着自己一日比一日更容易无力,已经开始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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