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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2 / 3)

卫见状立马撩起了暖亭的挡风帘,还真是打算让谢印雪去暖亭里面坐。

“七叔,雪夜风寒,您怎么过来了?”

沈秋简第一个走上前来,他怀里抱着一条长绒披风,要给谢印雪披上,老管家看见这一幕眉宇间露出几分担忧,嘴巴微张像是想说点什么,又很快咽了回去。

谢印雪扯起唇角,眼底却一片冰冷,抬手拒绝道:“不需要,这点雪冻不死我。”

他和沈秋简进了暖亭,面对面坐下。

暖亭外,停了没多久的雪在入夜后又重新落下,未几便在地面上铺出一层白。

谢印雪不喝茶也不用手炉暖手,目光越过沈秋简,停在沈家老宅檐角的红布和大门口挂的红灯笼上问:“老宅里要有喜事了?”

“是,四叔家的女儿要结婚了,到时候会从老宅直接嫁出去。”沈秋简答完还给谢印雪指了指人,方便谢印雪辨认,“就是门口穿粉衣服的那个姑娘,叫沈月绾,之前中秋节时在视频里您应该也见过。”

沈家老宅门口站了好几排人在寒风中淋雪,但穿粉衣服的姑娘就一个,谢印雪瞥了一眼点头道:“是见过,眼熟。”

沈秋简一边给谢印雪倒倒热水,一边笑着说:“大叔还在时就常和我说,说您七叔记性好,见过一眼的人就忘不掉。”

谢印雪忽然问他:“那你的记性好吗?”

沈秋简抬起头,小心回答道:“……还行吧?”

谢印雪继续问:“苏寻兰,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沈秋简摇头:“不记得。”

谢印雪又从袖带里掏出一张苏寻兰的画像:“人呢?见过吗?记得这张脸吗?”

沈秋简仍是否认:“不记得。”

“拿着去问他们。”谢印雪也笑了起来,抬起下巴指着大门口的沈家人,将画像往沈秋简的方向推去,“这么多人,我不信没有一个人记得!”

最后一句话谢印雪声音提得很高,他也似是因此吸入了寒风,伏在桌面剧烈地咳了起来。

沈秋简握着画像,下意识抬手想要去给谢印雪顺气,又怕自己不听谢印雪的话离开暖亭去问其他沈家人惹他生气,杵在原地左右为难。

老管家掀开暖亭的挡风帘走了进来,要去拍谢印雪的背做沈秋简想做的事,却被谢印雪挥袖挡开,没让人碰到自己。

“印雪,这个问题,你应该也问过香菱吧?”老管家沉沉叹了口气,“她说什么,我们给你的回答就是什么,你怎么问,都是这个回答。”

香菱是陈妈的名字,她全名叫陈香菱。

“我没问过她。”谢印雪紧攥着桌沿抬起头,盯着老管家的眼睛道,“我只问了她,我师父有没有姓‘苏’的仇家,她说没有。”

“你告诉我,如果我问她,她会给我什么回答?”

“也是不记得吗?”

“是。”

面对谢印雪的诘问,老管家却这般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说:“因为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谢印雪骤然怔住。

暖亭外,雪下得更大了,几乎将暖亭和外面隔做了两个世界。

外面的烈烈呼啸风雪声传不进来,可它们纵使能够侵入这里,也比不上老管家的话更能叫谢印雪彻骨生寒:“印雪,你该明白,如果不是你师父的意思,整个沈家谁敢瞒着你,还一瞒就是那么多年?”

是的,谁敢瞒他呢?

陈玉清和他这一支所有人,是沈家命脉所在,是他们驮着整个沈家在历史长河中一步步向前,为撑住这一份沉重的责任,他们人生有缺,故沈家对他们有求必应,莫敢不敬。

他为沈家牺牲了那么多,谁敢为这样一件终究可能会被拆穿的谎言欺瞒于他呢?

只有陈玉清敢啊。

“那现在已经瞒不住了……”

谢印雪弓着脊背,佝偻的模样瞧着比满头银发的老管家还要苍老,声音轻而低的祈求道:“你们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沈秋简实在不忍心,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却被老管家拦下:“我来说吧。”

他道:“印雪,你得玉清亲传,应当知道奇门之中,有无数续命之法,但生死有命,不能为人力而轻易更改,世上任何一种续命的办法,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就像杀人偿命,你要拿到自己本不该有的寿元续命,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以命换命,便是其中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法力高深的修士,可强行夺取他人寿命为自己续命,然而这样做有损阴德,硬抢来的寿数少之则几日光阴,多则也不过几月,很少能以年为单位。

不过世间万物都有其相应的价值,寿命也是如此。

有人能靠硬抢掠得,亦有人能开出高价,叫那人自愿卖出,或是自愿赠与。

“那年你病重,无药可医,我们便买了几个孩子送到明月崖去,想为你续命。”老管家把那件披风轻轻搭到谢印雪身上,没有碰到他,“买的时候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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