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医察觉到郑书的视线变化,勾唇给他递了张纸:“我看你挺关心病患的,不如今天的治疗方案就由你去宣读吧。”
郑书接过纸张后没有立刻诵读上面的字句,而是自己先看了一遍,结果越看他表情越复杂。
因为最后一天歩医给出的治疗方案,是要护士对病患说一些鼓励的话语,祝福他们就此病愈,健康无灾,而病患则要对护士说声“谢谢”,感谢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与包容,顺便祝福他们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当郑书把这一份治疗方案念完以后,崔如洁实在忍不住发言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歩医生,您的医术太超前了,我能问一下这个治疗方案的治病原理是什么吗?”
歩医笃声道:“量子纠缠原理。”
众人:“……”
果然是医术超前。
“祝福也是一种治愈力量,只要说出口了就有效果。” 歩医往后一靠转着笔,恍若施舍一般说了点靠谱的解释,却又别有所指道,“但把祝福说出口时,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闻言,护士参与者与病患参与者两面相对,一时皆是沉默。
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能有几个人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说出口的祝福就是真心话呢?
歩医没什么耐心,催促道:“快说吧,我看着呢,让你们听点好听的祝福还不乐意了?”
这种“好听的祝福”跟临死前吃顿好的貌似没什么区别吧?
最终还是陈云先起了个头,双方干巴巴互道完祝福,勉强完成最后一天的治疗任务。
“行了,七天的治疗全部结束,让我和步医生来检查一下,你们到底病好了没有。”
随后歩医又朝病患参与者们招手,跟第一天给他们看病时那样,让他们逐一坐到就诊椅上,随意看上两眼就道:“恭喜你们,经过七天的治疗,你们的病已经彻底痊愈了,安心等待明天拿病愈证明办理出院手续就行。”
听到要出院了的柳不花情绪低落:“唉……”
歩医待柳不花就像重见旧人,总是格外照顾和宽容,还好心提醒了他一句:“病从口入,以后吃东西时多加小心吧。”
这话如同在暗示柳不花,他是因为曾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在这个副本中才会被分到“病患”阵营,仔细想想,莫非是指上个副本里菩娑婆叉的肉吗?他和谢印雪是吃肉通关的,而郑书和穆玉姬不是,所以他们俩才在护士阵营?
另一边陈云也恍然顿悟,推推萧斯宇和吕朔道:“讲的是我们上一个副本的事吧?”
“冤枉啊。”吕朔大声喊冤,“咱们不是自愿给对方吃自己的肉的吗?这也算啊?”
萧斯宇劝他想开点:“黑医院,你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以后吃素吧,看你现在胖的。”
吕朔:“?”
他的身材是吃肉吃胖的吗?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们一点,趁歩医还没以“要下班了”的借口赶他们离开心理医生办公室,吕朔赶紧问道:“歩医生,你不是说我们病好了吗?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这样啊?”
歩医:“你们怎么了?”
吕朔小声说:“……我有点发福。”
不止是他的身材还没变回去,萧斯宇的八条腿还在,陈云的蝎子尾巴同样没消失,更别说十三、谢印雪和仍顶着脑瓣花头柳不花他们几个,这也能叫做彻底痊愈吗?
歩医闻言却说:“在我眼里,你们很正常,很健康,不信你们问护士。”
吕朔扭头就问崔如洁、湘妃等一众护士:“在你们眼里,我们正常吗?”
正常吗?
医生不能欺骗病患,这是写在守则里的规定,不管她到底看见了什么景象,跟着医生回答是一定不会出错的。
所以崔如洁望着眼前肉山似的吕朔,咬牙道:“……正常。”
吕朔再去问没出声的几个护士:“你们看也是正常的?”
宋清芸和喻凤竹对视一眼,默默点头;林月、郑书和穆玉姬没直接做表态,却也没吭声;总之问了一圈下来,没一个护士直接明说病患不正常。
吕朔见状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难以置信。
“怕死的话,你们也可以学我啊。”苏寻兰叉着胳膊上身不动,只抬起下巴指着歩医旁边的步九照说,“摆渡者就在这。”
崔如洁向来看不惯她,立马嘲讽道:“我们又不是一定会死,老实等你的死,少管我们。”
苏寻兰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冷笑道:“好,我今晚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我先下班午休去了,晚上还得来值班,院长可真够心黑的。”歩医却不管他们争吵还是打架,开始收拾东西,“天天上班哪有不疯的?不过硬撑罢了。”
他的这些话像是自言自语的随意吐槽,没有要说给特定的某个人听的意思。
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歩医走后,林月就拉着崔如洁的袖子道食堂去,慌张无比地问道:“如洁姐,你们看到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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