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必须吃药睡觉。”胡利把苏寻兰拉出来当垫背的,“昨天苏寻兰不就说了吗?大家可以合作起来,晚上我们找你们拿了药老实睡觉,你们回宿舍休息,这样大家都好。”
这一回护士参与者不似昨日有人反对了,今时不同往日,昨天他们还有得选择,但今天,胡利的话既是提议,也是威胁——他的病情是所有病患参与者中发展最快的,若无意外他也是第一个死的,他昨晚就干出了迁怒湘妃的事,难保他被逼急了不会拉人玉石俱焚。
喻凤竹询证其他病患参与者:“你们也全都要吃药?”
苏寻兰说:“我吃。”
十三说了进娱乐休闲室后的唯一一句话:“我也。”
卞宇宸徐声耐心道:“之前不吃是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现在都知道了,我们不会不吃的。”
喻凤竹道:“好吧。”
胡利看双方至此都再没人吭声反驳了,便说:“行,看来大家意见一致,那我们分一下今晚谁找谁药拿药吧。”
最终大家共同约定:今夜所有病患参与者都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护士参与者们会去对应的病患床前,亲自盯着其吃药入睡。
说实话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家都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轻松了不少。
郑书边做着舒展运动活动关节边和穆玉姬聊:“今晚有时间好好捋捋我们为什么睡不着了。”
也唯有今晚有时间。
因为病患今晚就算再吃一回药,副作用也仅仅是白天会被医院里游荡的病人们触碰,大家都只知道“幻象”的第二阶段是什么,而继“被触碰”后的第三阶段是什么……得再等等才能知晓。
众人陆续朝休闲室外走去,到护士长导诊台那找玛丽姑姑。
病患参与者们主要是来拿自己的行李,护士参与者则是想弄明白他们的行李什么时候可以拿。
“你们今晚又不会遇到危险,拿什么行李呢?”玛丽姑姑说着,还爱怜地摸了摸提问人林月的脸蛋,“工作很辛苦都没睡好吧?看你脸色差的,食堂六点开饭,待会去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拿到行李的病患参与者们自己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口粮,觉着食堂的饭有没有他们的份无所谓,何况食堂就算管饭他们未必敢吃,万一仍旧是“药膳”呢?故他们都吃自带的食物。
不过当吕朔拿着自己事先备好的压缩饼干在啃时,一抬头却看到柳不花从行李箱内掏出个蓝色喷瓶,滋啦滋啦往头上一顿喷,喷完后又摸出个小罐子,用食指挖了点里面的白色膏状物,把它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每一片“花瓣”背面上。
柳不花正对面的谢印雪没吃东西,在喝珍珠奶茶的同时还不忘指挥:“你别光涂脸,脖颈后面也涂点,那比脸还黑。”
“哦,好的。”
柳不花很听话,老老实实涂了两遍脖颈。
其他人:“?”
人在处于危险境地时,外在的体面和整洁往往是最不重要的,都快死了,还在意外表做什么呢?
所以众人根本无法理解,柳不花的行李箱里为什么会装着这种东西。
哪怕是早在饕餮宴副本中就瞧过谢印雪日日换新衣,时时品香茶与“锁长生”格格不入的矜贵模样,自以为经多见广,再无旁事能领他诧异震撼的吕朔,面对这一幕都不禁问:“柳先生……你在干什么?”
柳不花是背对着吕朔的,听到青年讲话他也没有回头,只把两颗被血管连接在脑花中央的眼珠子扭了个方向,望着吕朔答道:“涂美白香香啊。”
吕朔:“……”
他真的觉得,柳不花是迄今为止他在青山精神病院中见过最诡异恐怖的存在。
萧斯宇同样不由地问:“你进‘锁长生’就带这个?”
“还有补水喷雾。”柳不花这回转身了,他把刚刚用过的蓝色喷瓶递出,诚邀萧斯宇和自己一块美容护肤,“你要喷吗?”
萧斯宇:“……不用了。”
但萧斯宇惦念着柳不花和谢印雪帮自己的姐姐解决过一点“麻烦”,因此两分钟后,他又忍不住道:“吃的呢?你们没带吗?”
柳不花说:“只有我干爹带了他的续命……不是,带了珍珠奶茶。”
“我们带了很多压缩饼干,我买的,味道很不错。”萧斯宇家里有钱,他买的压缩饼干几乎完美的兼顾了口感味道和营业能量,说完,他从行李箱内大方拿了四包出来,“分你们一些吧。”
“没事,你们自己留着吃,我干爹不喜欢吃这种饼干。”柳不花摆手婉拒,并语带怀念道,“我一会去吃食堂就行,多谢你的好意。”
“可是食堂……”
萧斯宇刚要提醒他食堂或许会给他们准备昨天的药膳,不过话才说了一半,他就忽然想起,那些药膳对其他人来讲可能是避之不及的粗糠烂菜,但对柳不花而言,那简直是美味佳肴啊。
谢印雪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副本对参与者们的饮食没有限制,他们吃或不吃东西都不影响通关,自己在副本中七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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