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铛铛说:“第五。”
穆玉姬也开口:“这是我第六关了。”
……
回答的声音在参与者中转了一圈,他们给出的数字,最高只停在“六”上,谢印雪和柳不花这边,也没有比“六”更高。
结果袁思宁却说:“这一关,是我第七关。”
潘若溪不信,还出言嘲讽:“你看着哪里像是能过七关的人?”
“我通过的副本最多,所以我知道的事也比你们多。”袁思宁用懒得计较的语气回她,“不论你信还是不信,这都是事实,等你也到第七关就知道了,除非——”
袁思宁尾音微顿,待对上潘若溪的眼睛后才悠悠把话说完:“你到不了。”
“你都到得了,我凭什么到不了?!”
潘若溪被她这不吉利的话气得生怒,刚要和她对骂,穆玉姬就站出来说:“我再信你一次,希望你这一次说的是实话,那我们俩之间便就此扯平。”
袁思宁向她保证:“这次绝对是真话。”
于是两人再一次相约离开禅房,去了穆玉姬的宿舍说事。
回来后,梦妮压低声音提醒她:“袁思宁满口假话,她说的事你最好别全信。”
“我知道的。”穆玉姬点点头,末了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一次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她到底说了什么啊?”
柳不花实在好奇,却因着两人谈话时不在禅房内,什么都听不到。
步九照可以无视柳不花的存在,但他的眼睛总是时时刻刻望着谢印雪,就连青年呼吸快了慢了,一分钟内眨了几回眼睛,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故在谢印雪抬眸的那一刹,他就知道——谢印雪对袁思宁的话起了兴趣。
他也问了:“你也想这件事的答案?”
谢印雪灭正面回应他:“谁不想知道呢?”
步九照道:“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行了?”
谢印雪闻言,收回看向墨盆的目光,转过身仰起面庞,望着步九照的眼睛道:“那你会直接告诉我吗?”
“看我心情吧。”步九照在对上谢印雪眼眸的那一瞬间,便勾唇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容出现的时刻,让人觉得他是起了故意捉弄谢印雪的心思,非要青年向他垂眸敛目,服软求人才好,“也许你哄得我心情好了,我就愿意直接说了呢?”
没有人知晓,其实步九照现在心情就很好。
他很喜欢谢印雪仰面望着他,不是因为这一姿势他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谢印雪则屈居他下,须得抬起青年那明明该盈着款款深情,却一贯盛满清冷自持的柳叶眸望他,而是因为唯有这样时,谢印雪眼中仅有自己一人的身影。
就譬如此刻。
哪怕里面没有深情也好。
“你心情怕是好不了了。”青年也没求他,挑高了眉梢慢声道,“还不如我再拿一肢肉去问问袁思宁,问她愿不愿意将答案告诉我,想来她应该是愿意的。”
步九照皱眉,疑道:“你哪还有一肢肉能给她?”
“这不就是吗?”
青年将手置于锁骨下方,指着身体反问他。
步九照垂眸,睨着青年如雪的脖颈说:“取这里的肉,得砍下你的头。”
“这有何难?”谢印雪用下巴指了指柳不花,“我自己动手,让不花为我换身体即可。”
步九照声音陡然沉下,眼光幽暗:“你就这么信他?”
真要施行此举,就相当于把自己命交到另一个人手中,战舰内那么多参与者都知道这个方法,可他们谁敢动手?谢印雪这么一个惜命自私的人,竟也能信柳不花一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到这种地步?
纵然知道他们之间并无私情,可步九照还是忍不住在心头燃起一团妒火。
“要是你给我换也行。”谁知下一秒青年却抬手攀住他的肩,声音轻徐温和,将纤细易折的雪颈送到他身前,“我也是信你的。”
步九照微怔。
而谢印雪则望着他,形如柳叶,似半含秋水的眼眸弯起,让步九照有些辨认不清自己在他眼中的是何种神情。
好在青年很快就告诉他:“步九照,你笑了。”
自己笑了吗?
步九照不清楚。
他只知道在谢印雪说完这句话后,便抬起右手,冰冷如霜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最终定在他的唇角处按下,像是怕他不认账一样,在保留证据道:“现在你高兴了吗?心情好了吧。”
青年的指甲没有任何温度。
冷冷的贴在他唇畔时的感觉,就像是噙住了一片枝头落雪。
然而步九照却觉得自己心中又燃起了一团更烈的火,他喉结滚了滚,哑声说:“我笑,不代表着我心情就好。”
谢印雪叹了口气,收回手佯装无可奈何说:“你就口是心非,撒泼耍赖吧。”
“‘锁长生’共有十关。”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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