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琨立马从善如流改口:“他这人脾性最是大度,所以你更不能干出迟到这种没礼貌的事啊。”
蔺建贤那边又是一阵凌乱的电流音,半分钟过去后,他才继续说:“我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啊?”朱易琨都惊了,瞪大眼睛问,“你在耍我吗?”
“没有,我没有在耍你。”蔺建贤矢口否认,随及又嘶声恳求着朱易琨,“老朱我好害怕……求求你拜托谢先生救救我……”
话音到这戛然而止。
“老蔺?”
朱易琨连电流音都听不到后将手机放下一看,才知道这通电话直接被蔺建贤挂断了。
这下饶是朱易琨也不由语塞:“这……”
谢印雪放下茶杯,抬眸睨着朱易琨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你先和我说说吧。”
当事人蔺建贤不在,也不能来,如今便也先只能这样了。
“行吧。”因此朱易琨长叹一声,向谢印雪讲述起发生在蔺建贤身上的事,“虽然我和老蔺是昨天见的面,不过他的事情要从八天前讲起——”
八天前,即中秋节前一夜,蔺建贤刚从他正在新建的大楼巡视回来,累得心烦气躁,一回家就倒头睡在了沙发上。
社会上的大部分打工人在中秋节前夕只要不加班,肯定也已经放假了,至于蔺建贤这个大老板却没空闲休息还得在工地上亲自巡视,是因为半个月前,那座新楼盘建筑地上忽然发生了一场意外。
一个工人因为没有系高空作业安全带,而从十八层楼跌下来,当场死亡,据说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蔺建贤害怕这件事影响他的楼盘建造进度和名声,就花钱掩盖了下来,只是好像给亲属的赔偿不到位吧,蔺建贤第二天就看到死者的亲属跑到他的公司来哭,还哭到他办公室那,他被哭声吵得头疼甚至都不敢在公司多待了。如今还天天去工地那转,亲自监督工人上班,就怕再有哪个工人不长记性,死活不肯系系高空作业安全带把自己害死不说,还连累他受罪。
如此过了七天后,就是那个工人死后的头七晚上,正在家里睡觉的蔺建贤忽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一直在对他喃喃念叨着一串电话号码,声音凄厉又诡异,不一会就把蔺建贤给吓醒了。
偏巧就在他醒来后的下一秒种,他的手机也跟着响了。
大半夜忽然在屋内出现划破安静的电话刺耳不说,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恐怖的东西,所以还没从噩梦中镇定下来的蔺建贤又再次被吓了个结结实实。
待他平复好心绪后,他的手机同样也停下了响铃与振动。
但蔺建贤觉得问题不大,虽然没接到电话,可是回拨过去不就行了?
然而等蔺建贤解锁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时,他却惊愕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未接来电。
“怎么样,听到这就已经感觉够邪门了对吧?”朱易琨说到这停了下话音,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休息。
谢印雪道:“其实还好。”
柳不花也觉得这个灵异事件平平无奇:“朱老板,你也是去‘锁长生’里绕过两转的人,这点程度的怪事应当吓不到你吧?”
“是吓不到我啊,被吓到的人是我发小嘛。”朱易琨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继续说,“况且更邪门的事还在后头——”
从那以后,蔺建贤每晚午夜十二点整,都会收到一通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前几次蔺建贤睡得早没接到,后来他干脆不睡了,就坐在手机旁等电话响起然后立马划下接听键,如此一来,电话是接通了,可是电话中却无人应声。
“喂,喂?”
蔺建贤对着扬声器喊了两声,却仍然只能听见些嘈杂微弱的电流声,仿佛拨打这通电话的主人正身处于一个信号非常不好的地点。
“怎么没人说话啊?”
蔺建贤纳闷的嘀咕,而他念完这句话后,手机里便传来“呯”的一声重响,像是什么物体坠地时发出的动静。此时通话时长刚好跳到第14秒,闷响结束后,电话也直接被挂断了。
并且不管蔺建贤是接到还是没接到电话,他手机里永远不会出现有关这通电话的任何通话记录。
蔺建贤去咨询过手机维修人员,他们说这种情况可能是手机中病毒了,或者是有人在恶作剧。
他听完也觉得这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十有八九还是那个从十八楼掉下来的工人的家属干的,毕竟他们对赔偿不满,都跑到他办公室去哭了。
如果光真是这样反倒还好些,反正电话里也没人说话,每晚也只会打一通过来,对他的生活影响其实不算大,蔺建贤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个恶作剧。
可另外一件事,他却无法再自我安慰:那就是蔺建贤头一次接到无名电话的晚上,他被吓醒的那个梦。
梦里有人在他耳边念着一串电话号码,距离近的仿佛是在接听一通电话,然而说话的人声音嘶哑难听不说,还格外怪异阴森。
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