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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他的《牛拉面》。

谢印雪连筷子都没摸一下,直接屈起长指轻敲碗壁,垂眸看似好声好气,却极具压迫感地询问阿五:“这就是牛拉面吗?”

阿五不敢看谢印雪的眼睛,小声说:“是……”

谢印雪笑了:“牛呢?”

“肉呢?”

他每一次发问,阿五的身体都要晃颤一下。

说到后面,谢印雪大概是累了,他捂着胸口蹙眉咳了两声,略微带着喘息的虚弱声音,使得他出口的每一个字句听上去就仿若在与人控诉委屈般轻软:“就放了些许盐和白葱,连朵油花没没有,更别说是牛肉的清汤寡水面,你告诉我这是《牛拉面》?”

阿五唯唯诺诺:“在下姓牛,名五,叫牛五。”

牛五拉的面,四舍五入就是《牛拉面》。

谢印雪:“……”

众人睁大眼睛盯着谢印雪,总感觉下一秒青年会被气到呕血,又觉得阿五的脑袋马上就要被谢印雪恼怒至极一把拧掉,所以几乎都是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

孰料阿五的头没掉,谢印雪也没呕血,出声的是阿九——

“阿五,你真是无能。”

他迈步走到谢印雪身后,将双臂搭在木椅靠背处,弯腰俯身,好整以暇地垂眸凝望着谢印雪,苍色的竖瞳眼里分明只瞧得见眼前人,却像是在帮谢印雪出气般骂旁边的阿五道:“连谢先生都伺候不好,要你还有何用?”

谢印雪也微微仰面,回望着男人幽深难测的苍目,勾唇道:“阿九这般说,是自信能够伺候好我?”

阿九也沉声低笑,既是回答,也是发问,与谢印雪说道:“否则谢先生一现昙华,稍纵即逝的爱意,又怎能也曾在我身上停留数日呢?”

“哦?可我现在想用些荤食。”谢印雪笑着抬手,指尖轻轻抵上阿九脆弱的喉咙,“阿九又要如何伺候我?”

“阿九自然是——”

男人说话间喉结滑动,在谢印雪的指腹下游弋震颤,他的手臂也同样自身侧抬起,抚上青年颜色浅淡的唇瓣缓缓摩挲,像是在期待被青年一口咬上似的,而他纵声肆笑话音中的恣行无忌之意,也难以被一道厚重寒铁面罩阻挡:

“对谢先生,有求必应。”

作者有话说:

npc:不高兴?你咬我啊。

谢佬: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而谢印雪和阿九一对峙,众人就有种被狂塞狗粮的感觉——这两人一言一语,也太像是打情骂俏了吧?

此时就算谢印雪真的下口咬阿九了,咬破皮、咬出血、哪怕是咬下一块肉来,也难以消除抹去这种感觉。

但谢印雪没有张唇咬阿九。

他只是轻轻挪动了下指尖,力道如同拂去尘土般轻柔,可阿九的脖颈却破了道口子,那伤口只白了一瞬,便有殷红温热争先恐后从伤缝里渗出。

与此同时,谢印雪浑身也轻轻颤了一下,些许湿润的血液自他唇角渗出,在他的唇瓣上染出一道浅细的红痕——这是他直接攻击摆渡者所要付出的代价。

然而这的痛楚反叫谢印雪双眸越发清澈,他眼底笑意渐浓,掺杂着稍许狂意,用手指揩去男人喉间的血液,而后脖颈高扬,宛如引颈就戮般昂首张唇,舔舐着指尖的血迹。

“不错。”

谢印雪喉结滚动将血咽下,再次说出他第一次夸赞阿九时所用的话语——像是他真心的实话,又像是他只吝于给这么个评语,便随意敷衍。

“能让谢先生满意就好。”

阿九轻笑一声,直起脊背退回柳不花身后,等他再次站定时,众人就发现他喉间被谢印雪划破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这一晚,毫无疑问又有三个厨师死去。

而他们死法,仍然取自十八层地狱的十八刑罚:蒸笼之刑、冰山之刑、还有铁床之刑,其过程已经不是惨绝人寰四个字可以囊括,看过一次,就得用一生来治愈。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饕餮美食宴啊?”柳不花一个本来不晕血的人观完酷刑之后,都觉得自己脑仁痛,在主屋里和谢印雪哭诉,“哪有美食宴要天天杀人,不是杀贵客就是杀厨师的。”

正捏着自己被阿九扭坏,已无法佩戴的梨花镯端看的谢印雪闻言哂谑笑道:“这本来就是不是什么美食宴。”

“啊?”柳不花没听明白,“不是美食宴还能是什么?”

“明日副本结束时,你就清楚了。”谢印雪把梨花镯握好,对柳不花道,“你去找个小厮,让他帮我把阿九叫过来。”

柳不花素来听话,谢印雪不多说,他就不多问:“好的,那您稍等。”

说完他就忙不迭跑出主屋,去院子里找小厮帮忙喊人。

不多时,小厮就带着阿九过来了。

谢印雪望着来人,像是看到了晚归的挚友,微笑着说道:“阿九,明日我们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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