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卓拉给大家沏了茶,又准备了水果和点心,一家人就到门前的走廊上纳凉。
唯一的躺椅给了柳老头,柳真哥几个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几个孩子在门前的草坪上领着两只南非獒疯跑,几只才刚满月的小南非獒跌跌撞撞拼命追,两只摇摇摆摆的大鹅想过来凑热闹,但是被两只南非獒迅速赶跑,从来没有过的惬意洋溢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场景看在柳老头眼里就痛心疾首,舒舒服服的躺椅都躺不住,干脆走到草地边,习惯性的抓把土闻一闻味道。
“好好的地,干嘛不种上庄稼,种了草又不给羊吃,真是糟蹋东西——”柳老头种了一辈子地,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土地。
“爹,咱们这个农场有900亩,要是都种上地,累死我跟卓拉也干不完的活。”柳真随口答,似乎并没有想太多。
“咱们现在有人了,牛棚里还有牛,明天咱们就开荒种地,就算是累死,也要把地都开出来。”柳老大有志气,拉了一辈子的犁耙,终于有了大牲口使唤,柳老大简直迫不及待。
“别着急,你们才刚到约翰内斯堡,先休息一段时间,调养一下身体,过段时间再说。”柳真是真不急,农场就在那,又不会长腿跑,只要柳真不转让出售,永远都是柳真的。
“二哥,你会骑马不?”老五还没成家,对种地没兴趣,最感兴趣的还是马棚里那两匹混血马。
“肯定会啊,在咱们约翰内斯堡,所有人都得会骑马,每年还要到镇上固定接受训练,射击成绩不达标是要被罚钱的。”柳真不经意间透露出更多消息。
“二哥你有火枪吗?”
“有啊,谁家里没有两三把——”柳真这才想起来清国对于民间武器的态度,干脆回屋里直接拿出一支05式泵动散弹枪和一把牛仔左轮手枪。
这下把柳老头都吓到了:“老二啊,私藏火枪是要杀头的——”
“爹,咱们约翰内斯堡不禁武器,这两年还好点,前几年这边还有狮子呢,咱们水库就叫鳄湾水库,以前遍地都是鳄鱼,没有枪鳄鱼会吃人,有枪鳄鱼就是银子,要不是鳄湾水库里的鳄鱼,我也不能这么快还清兰德银行的贷款。”柳真哈哈大笑,林伯伯河的鳄鱼消失的这么快,约翰内斯堡的农场主功不可没。
“这边的官府就不怕老百姓有了枪造反?”柳老大忧心忡忡。
“好好的日子不过,谁去造反——真要有人造反,都不用官府出面,我们这些民团就能把反贼灭了。”柳真信心十足,每年的训练不是白给的。
“是要好好过日子,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以后好好干,过几年给老大、老三你们一人置办一份这样的家业。”柳老头半鼓励半提醒。
财帛迷人眼,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家人还能齐心协力,有了钱就不一定,这样的例子柳老头也是见得多了,穷乡僻壤,田间地头的丁点小事就能轮刀子拼命,更不用说这几百亩的农场,再加上牲口棚里的那些大牲口。
“那是一定!”柳老大以身作则。
“呵呵,爹,大哥,要是前几年,想在约翰内斯堡置办家业还不算难,这两年就别想了,地价越来越贵,想买都买不起,以前我买这个农场只花了一百镑,现在就算卖五百镑都有人买。”柳真知道情况,错过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以前那些没有买农场的人,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痛心疾首。
约翰内斯堡的地价飞涨,原因不全是农场的价值,这两年,约翰内斯堡周围又陆续发现了好几个金矿,有人两百镑买来的农场直接卖了一万镑,所以约翰内斯堡周围的土地价格飞涨,但是越涨越没人愿意卖。
“这样啊——”柳老大的脸上写满失落。
“大哥,现在各州都在争取移民,贝专纳州只要有人愿意定居,马上就可以拿到一百英亩地,换算过来就是六百亩,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和大嫂算一家,老三算一家,老五还没结婚,和爹娘算是一家,到了贝专纳就可以拿到一千八百亩地,钱不用担心,用我的农场去兰德银行抵押,贷出钱来买牛买种子,用不了两年,咱们弟兄就都能攒下一份家业。”柳真早有打算,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真的?”柳老大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真的!”柳真斩钉截铁。
“明天一早就去问问。”柳老大今天晚上肯定要失眠。
“不急,不急,先过几天,调理一下身体。”柳真还是担心,毕竟贝专纳州的条件不算好。
“调理啥?整天啥都不干,天天大鱼大肉吃着不臊得慌,去的晚了,就算吃那啥都吃不上热乎的。”柳老头的态度和柳老大一样。
那就去早点,免得吃那啥都吃不上热乎的,第二天一早,柳真套上马车,和柳家的几个男人一起去紫葳镇。
现在的紫葳镇和以前的紫葳镇相比愈发庞大,沿紫葳大道向约翰内斯堡方向一直在延伸,以前紫葳公学是在紫葳镇最边上,现在紫葳公学已经被居民区包围,靠近约翰内斯堡方向又先后建起约翰内斯堡医学院和约翰内斯堡医药公司,整个镇子的规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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