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之极,来人,将他们拿下。”
“慢着。”苏如鹤知道刘守田此人重礼,但堂下之人……
他握紧手,温声阻止,“不妨事,先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下面那名紫衣女子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回禀大人,民女要状告身边这个男人。”
苏如鹤秀气的眉头蹙起,他不看那名男子,只问女子:“你是何方人士?有何冤情?”
女子用绣帕捂着脸,哭唧唧的说道:“民女家住城西盐水坊,今夜击鼓鸣冤,是想大人替民女做主。”
苏如鹤看着她,“你要本官替你做什么主?”
女子放下手帕,目光含羞带怨的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哽咽道:“此人收下民女亲手缝制的绣帕,女子绣帕乃私密之物,大人想必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谁知、谁知这人却不认账!”
苏如鹤眉心一跳,压住惊讶,平静问道:“你是说,他收了你的帕子,却不打算娶你?”
“正是!手帕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他既然愿意收,定然是心悦于民女,却为何推脱不娶?民女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请大人定夺。”
苏如鹤仍然是看着那名女子的眼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子哭声停下,她紧紧搅着帕子,神色不解,“误会?大人觉得是民女冤枉了他?”
苏如鹤眨眨眼,“本官的意思是,你与他应当相识不久,这位……公子收了你的帕子,或许有别的原因。”
女子眼中蓄泪,好似有万般委屈,呜呜咽咽地可怜模样叫人心生垂怜。
屋内安静了片刻,苏如鹤等那女子哭声渐弱,这才转头问那名男子,“对于刚才的那番话,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男子目光与苏如鹤在半空中相撞,他轻笑一声,任谁都能听出他笑声里的不正经,“这位大人,草民冤枉。”
冤枉二字,被他拖长了音调,低低绕绕地,好不勾人。
“……你又冤什么?”苏如鹤镇定询问。
男子:“大人明鉴,此女讹我。”
“从头说来。”
男子便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明,他只是恰好经过盐水坊,绣帕也是无意中落到他脚边,他捡起来归还给人家,谁知这就被讹上了,口口声声对人说他是她的未婚相公。
女子立刻提着裙摆跪地,叩首哭诉,“大人,他确实是民女的未婚夫,民女求大人做主。”
男子眼尾he下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他抻了抻衣袖,双手隆起,抱臂上观,如同局外人般看着眼前闹剧。
“你有何证据证明,他就是你的未婚夫?”苏如鹤看着她,古井无波的眸子好似能一眼看穿人的心底,再难掩藏秘密。
女子咬着唇,“他拿了民女的绣帕……”
苏如鹤:“那算不得证据,本官问你,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家中有几口人?”
“他……”女子眼珠子转动的很快,“他姓王,家住、家住城南,家里有六口人。”
苏如鹤叹了声气,实在没料到自己会遇上这么啼笑皆非的案子。
或者说,一场漏洞百出的人为阴谋。
“你在说谎。”苏如鹤从座椅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底下的女子。
女子仰起头,目光疑惑,喃喃道:“民女没……”
苏如鹤松柏似的身姿立于她面前,明明并没有开口,却无端地让她止住了话头,肩膀往后缩了一截。
“你说谎,他并非你口中的城南人氏,也不姓王。”
女子张口,却没有说话的机会。
苏如鹤:“他是邺京人氏,家住同安巷,家中四口人。”
女子眼神一变,她压下心慌,怀疑面前的太守是在诓自己,她自己不能先露了怯。
“大人,他就是烟城人。”女子还在嘴硬。
苏如鹤摇头,清秀白净的脸上已无半分情绪。
再开口,嗓音低徐,冰雪凌人,“他姓聂,乃前丞相聂俦温聂大人的独孙,你好大的胆子,连他都敢讹。”
女子脸色煞白,她震惊错愕的看向旁观男子,一瞬间如坠冰窖,身子瘫软。
她只是……只是见这男子长得尤其俊俏,笑起来好看的让人心痒,气质也好,比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都好,她一时鬼迷心窍,便攀了上去。
“若本官猜的不错,先前击鼓的应该是聂公子,而你想阻拦,见阻拦不成,又当堂恶人先告状,企图蒙混过关。”
女子见大事不妙,彻底慌了神,连跪带爬的挪到苏如鹤脚边,她不停磕头,“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民女糊涂,犯了大错,还请大人和聂公子饶过民女这一回,民女定知错就改,绝不再犯。”
苏如鹤却摆手,吩咐衙卫,“带下去,收押大牢。”
衙卫不顾女子的哭喊,强硬的将人拖走。
安静下来后,苏如鹤转眸去看聂思然,“聂公子,你的通关文书呢?”
聂思然垂下手,耸了耸肩,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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