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国主相救之恩,明月铭记在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明月不明白,国主此言何意?”
楚国主重重冷哼,“你让寡人跟段国结盟,趁他们不防备去攻打陆国南境,现在南境打了一半,迟迟没有进展,而六国却已经被陆容淮拿下一半,再过不久,寡人岂不是也要跟他一样!”
楚国主指着那个头颅,神色激动。
柳明月扫了眼腐臭的头颅,含笑道:“国主放心,眼下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还有机会翻盘。”
“怎么翻盘?”
柳明月从容一笑,眼底藏着阴狠。
“兵之形,避实而击虚。”
作者有话说:
陆容淮: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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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大事不好了!”
弦雨急急忙忙跑进来,事态紧急,他不得不打断正在议事的三人。
陆容淮抬眼,有着处变不惊的沉着,“什么事这么惊慌?”
弦雨掏出信件递给他,嘴里快速说道:“弦月传来急报,楚国先前拿下南边五座城,现在他们拿着这个筹码,正在跟陆国谈判,信中是他们谈判内容。”
陆容淮低头看信。
他看完后未言一词,将信传给坐在旁侧的聂思然跟白清俞。
两个人在阅览信件后也都沉了脸色。
楚国愿意将五座城池归还陆国,并且向陆国俯首称臣,主动归顺,唯一的要求,竟是让陆国交出楚沅。
一边是失去的国土家园,关乎陆国颜面,一边是碍眼的黎王妃,许太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在场之人心知肚明。
白清俞:“楚国这是打的什么注意?”
他之前听陆容深提起过,楚沅曾是楚国太子,被废后一直独居在寺中,之后被当做和亲人选送到了陆国。
寥寥几句,他何尝听不出楚国对楚沅的轻贱。
在这个时候点名要楚沅,恶意昭彰。
聂思然眉目温和,但眼中泛着点点冷意,“一群彘狗宵小,如今竟还敢妄图欺负阿沅,咱们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不知死活的凑了上来。”
弦雨心里着急,这封急报传到他们手里时,说不定邺京那边已经下了旨令,万一许太后真的要将王妃交给楚国……
他不禁担心起来,同时心里也清楚,王爷对王妃的喜爱做不得假,根本不可能让王妃回去,他只是怕许太后那帮人被逼急了,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来。
“王爷……”弦雨出声,在场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事,太上皇驾崩了。”
“……”
屋内静了半晌。
聂思然额角微抽,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弦雨,“此等大事,你竟然放在最后才说?”
弦雨理直气壮,“主子的事才是大事。”
此等大不敬之言,若是让皇宫里那群人听见,指不定要如何修理他。
倒是陆容淮,在弦雨说完后,慵惬的笑起来。
他兴致勃勃的问:“那老东西几时死的?”
弦雨:“约莫是昨天后半夜寅时,邺京烽火台响了五次雷鸣般的炮火声,随后全国各地依次点响烽火台。”
烽火台若遇战事,则会点燃狼烟,而鸣炮只有一种情况,国之大丧。
陆容淮眉眼一弯,真真切切的感慨,“老东西吃的那些有毒的丹药,看来还有点作用,本该去岁就死的人,硬是又拖了将近一年……”
他这话说的狂悖嚣张,字里行间都没有将弘嘉帝放在眼里,语气更是轻飘,如同在点评路边的野草一般。
只是这话他敢说,其他人却不能应和。
陆容淮笑了两声,转而又想到了一事,“老东西死了,陆容泽是不是也快了?这两人可真能熬,咱们不若来打个赌,赌陆容泽三个月内暴毙?”
众人:“……”
聂思然无奈扶额,提醒他,“王爷,按照国律,您应当为太上皇守孝一年,还有,睿王如今毕竟是皇帝,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行吧,”黎王状似遗憾的敛了笑,恢复了正经模样,“既然是国丧,许太后定会派人叫本王回去行孝,诸位想个办法?”
他们如今已经同许太后一党闹翻了脸,又被泼了许多脏水,以至于朝野上下对陆容淮甚有微词,眼下弘嘉帝驾崩,正是敏感时期,陆容淮身为皇子,理当回去守灵尽孝。
可这一回去,能不能再出得了邺京,可就难说了。
白清俞:“称疾重病?”
聂思然笑盈盈的,“王爷身强力壮,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吃得好睡得好,又有妻儿陪伴在侧,瞧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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